大壮生怕自己发音不标准,还手舞足蹈的比划。
“能治,能治,我有药!”
他遮掩说,布尔贴就听懂了,说要看他怎么治。
他倒是也干脆,让族人送了一顶小帐篷过来,远远地在商队驻地外扎了营,还小心翼翼地跑去石头滩查看病马的情况。
一看,布尔贴连连摇头。
虽然的确不像是瘟疫,但这马烂裆啊!烂裆就意味着生不了小马驹子,而且这些马还上吐下泻地发热,能不能熬过去真不好说。
布尔贴是养马的行家,他在密切观察吹牛小子的一举一动。
他发现这人是用瓦罐里的一种药水给马灌下,每个时辰一次,然后再纸上写了什么字,有时候还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语,十分可疑。
但很神奇,在三个时辰以后,症状最轻的那匹马能站起来了!
布尔贴从帐篷里钻了出来。
廓落布人天天跟马打交道,身为个中翘楚的布尔贴怎么会看不明白马的状态?
那小子是真的会治马!
他又看了一会儿,发现薛大壮继续重复之前的步骤,就算马好起来了也没有停下喂水,期间还在对着天地絮絮叨叨。
期间一头小灰驴溜达了过来,还拉着一辆奇怪的篮子车。
小灰驴似乎是想凑过来,但被那小子喊了几嗓子就退了回去,还昂唔昂唔地叫了几声,然后朝那小子撅起了屁股。
那小子走过去给它检查了一下,似乎是跟驴念叨了句什么,驴生气地撂了两下蹶子,走了。
就……跟兄弟两个玩闹一样,可是他们廓落布人虽然认为马是草原神的使者,可他们也只能简单听懂马的嘶鸣声,像今天这样一人一驴能随意沟通,即便是他们的司祭也做不到。
难不成,这才是能沟通神灵的使者?!
第119章小心有诈!
从外人的角度来看,其实薛大壮给马治病这事儿的确是有点玄。
主要是他不是一个人,他脑袋里有一个负责技术指导的统,身边有一头时不时过来捣乱的驴。
二驴子之前不是在营地安心看行李嘛,后来布尔贴跟蒋亨吵架,它就被担心闹出乱子的大壮牵去一起看热闹,想着万一情况不好就马上带驴弟跑路。
二驴子过去的时候,布尔贴正指着一匹被拖走的病马骂街,那马是匹阉割过的公马,但因为同样感染了沙门氏菌,马的下腹部也出现了泌尿系统感染的情况,疼的一直在蹬蹄子。
二驴子听不懂布尔贴在骂什么,但它能看明白阉马生病了。它看了看马,又看了看自己,还想起之前的大黄,一种神奇的回路窜过了二驴子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