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怎样想?”
它问道。
“做不做太子又不是你定的,再说太子也不是绩效奖金,谁干的好就给谁,你爹……陛下正值春秋鼎盛,太子就算立了一时半刻也不是继位,谁能保证之后不会有变化?”
“殿下想用藏拙来保证大唐宗室稳定,可宫里其他几位殿下未必会这样想。如果到时候你有一个或者几个兄弟都对那个位置有想法,势均力敌把天下折腾的民不聊生,谁又能出来维护秩序呢?”
“想要匡扶正义,唯有力压群雄,以暴制暴,人家才会愿意听你说话嘛。”
两人此刻正坐在矮平房的图炕上,748叭叭的说,李琮便低头听着,神情若有所悟。
良久,他抬起头,眼中似乎多了些什么,神情也不复之前的迷茫,
“先生与我讲的这些,莫要与其他人说。”
李琮郑重告诫748。
“事关皇位传承,这事儿便是我也不能妄议。先生虽然有官身,但此事非同小可,还是要谨言慎行。”
748点头。
“放心,你当我谁都讲吗?我是希望你不要钻了牛角尖,堕入迷障,平白耽误了自己耽误了安西都护府。”
“你要是能哄得陛下高兴,那咱们在安西做起事来就顺畅多了啊。所以做领导的不需要业务最精通,但关系一定要搞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要上下政令畅通无阻,专业的事你就让专业人去做吧。”
虽然有种自己其实是个工具人的错觉,但李琮也不得不承认,748这番话说的十分在理。
于是他开始研究怎么给李隆基织毛衣。
说起织毛衣,其实最初的织法还是薛大壮贡献的。大壮在之前某一任系统的辅佐下惨遭破产,为了御寒剪了村口几条大黄的狗毛,竟然无师自通了毛线的织法。
当然,他通的是最简单最普通的平针,只是把毛线编制起来,完全不能考虑款式和花样。
李琮师从薛大壮,学的也是这种平针。好在这羊毛线在大唐还是稀罕物,作为开元年间第一件羊毛衣,李隆基也无从比较款式,乐颠颠地收了。
“所以皇后娘娘织,就不能再织毛衣,这样和郯王殿下的孝敬重复。”
薛大壮给大管事出馊主意。
“织毛裤吧,毛裤穿着暖和。你看我这条就是袴,屁股后面不封口的,其实走起来还是有点冻屁股的。”
“我这是没办法,郯王和张御史他俩织不到一起去,我就只能做成了袴。要是皇后娘娘织,直接织成袴和裈二合一的,上朝骑马都利索。”
“倒时候陛下一出门再不感觉腿冷,那肯定先想到皇后娘娘,这关心多到位啊!”
要怎么说,大壮搞营销是有一套呢。前四任系统智能的血泪流的不冤枉,在丰富的斗争中充分磨练了大壮讨巧卖乖画大饼的话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