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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医官可不敢答,他也不好回答。
这些天宫里得风寒得的人实在太多了啊!尚药局的汤药每天都不知道要抓出去多少付,谁能说清楚是谁过给了谁?
而且据他所知,今天赵娘娘的紫兰殿还没人来抓风寒汤呢。
见他不说话,武婕妤这气儿就不打一出来。她又接连换了两名太医,得出的结论都是差不多的,就是感染了风寒。
偏此时,她宫里的几名内侍和女官也都出现了风寒的症状,使得武婕妤越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就是赵丽妃!就是赵丽妃干的!她想害了自己的孩儿!
人要是一钻牛角尖,那就很容易越走越偏,怎么都纠正不过来。
武婕妤原本就视赵丽妃为对手,现在又突然感染风寒,病痛之下人越发偏执,在卧榻上开始想辙,琢磨着怎么报复赵丽妃。
“那个小赵氏……”
武婕妤伸手召来心腹内侍。
“之前让你们去探听的,结果如何?”
“回禀娘娘,奴婢去那小赵氏的家乡查了,她原本是个良家女,五岁上随母改嫁。后她继父一家惹了事,她便又回了本家,人是被她本家的大父大母卖的。”
“一开始是卖给了一个行商为妾,那行商看她容色娇艳便没收用了她,转手把她送给了江南东道的一个巨贾。”
“这巨贾与赵妃兄长赵常奴相交,这小赵氏便进了赵府,成了赵家的歌伎。”
听到这里,武婕妤攥紧了拳头,眼中露出兴奋的光。
“所以赵常奴买良为贱,属实?”
心腹闻言一噎。
怎么能算赵常奴买良为贱呢?明明卖孙女的是那赵家的大父大母啊!
非说买良为贱那也是第一手那个行商,之后两次转送都是带着卖身契的,赵常奴也不知道里面的细情。
但主子的性情他是了解的,她说是就是呗。
于是武婕妤兴奋到睡不着,当即便吩咐心腹去想办法接触那个小赵氏,问她敢不敢站出来控诉赵常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