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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在前往龟兹城的路上,他遇到了正在收割苜蓿草的廓落布人。蒋亨和廓落布头人布尔贴是老熟人了,见布尔贴忽然出现在玛城附近,他还觉得十分惊讶。
怎么回事?廓落布人归附大唐了?
“不是归附,是做工!”
布尔贴头人跟蒋亨强调廓落布人的立场。
“为了报答齐四郎拯救全族的恩情,我们答应给大唐的牧场干三年活,三年后我们便可以回草原了。”
他还把748妙手救人的过程给蒋亨讲了一遍。
蒋亨一听这行啊!都是上吐下泻的病,那齐四郎都能把躺在山坳里等死的廓落布人救回来,他家六弟是不也有希望!?
于是便带着蒋六郎上门。只是他没想到今天齐四郎家名医荟萃,不但有太医署的几位医监医正,更有王焘、陈藏器这样的民间名医,他家阿弟真是命不当绝了!
蒋亨又是高兴又是担心,眼巴巴地看着几位郎中围着他那气若游丝的堂弟,期待马上就能把堂弟救回来。
只是痢疾虽然不算疑难杂症,但却有种类的分别,误治则生死立判。
蒋六郎虽然年轻,但他泄的时间过长,又有奔波消耗,身体已经达到一个极限,稍有差池就要满盘皆崩。
陈藏器用药大胆,开方大开大合,猛打猛攻。此举虽然对急症见效迅捷,但也因为打法过于激进而有误伤之嫌,陈藏器担心蒋六郎的身体受不住猛药挞伐,犹豫再三还是没敢开方。
太医署的医监常年给达官贵人们看病,倒是十分擅长温和调方。可蒋六现在的情况明显不适合慢调,若不是不能尽快纠正病况,人可能很快就要只撑不住了。
几人讨论了一会儿,未能达成共识,急得蒋亨在一旁抓耳挠腮。
这郎中多了也是麻烦,每个人的想法和治法都不大一样,偏偏他家六弟拖不得啊!
他不由得看向一旁站着不吭声的齐四郎。虽然是投奔齐四郎来的,但听说他家来了长安城的医家,蒋亨就把齐四郎给忘到了脑后,一心一意盼着郎中们能把阿弟治好。
现在医家们的意见不一,他就又想起了齐四郎,想从他那里求个主意。
正斟酌着该怎么开口呢,忽听门口马嘶驴叫,有两位英气勃勃的娘子从门外走了进来。
748朝那两人招了招手。
“你们来的正好,这边有个要做静脉滴注的病人,大蒜素100㎎加1000mg的生理盐水,尽快吧。”
“喏。”
两姑娘也不多说,自顾自进了另外的屋子更衣消毒,没过一会儿众人便听到了消毒器械的声音。
“薛监作,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