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柏清喻下意识想要否认,等到回过神来,他已经睁开了眼睛,直直地看向纪真。
而纪真也注意到了他,转头回望着他。
柏清喻微微低头,看着自己最近一直戴着的袖扣。曾经无数次看到时的欣喜,如今却好似无形的手攥紧他的心脏。
明明他已经不需要再呼吸,但是胸口却依然传来沉闷的窒息感。
他的指尖攥紧,因为用力有些发白,只是他还是控制着力道,不想损坏袖扣,只是思索着之后去除袖扣中的道具。
在一字一句说着袖扣的事情时,柏清喻的心底也生出隐秘的期待,期待着纪真再说些什么,解开这场误会。
可他等到的是纪真的沉默,残酷的撕碎了他最后一点自欺的幻想。
柏清喻的思绪已经一片空白,只是在看到纪真的身影快要消失在他眼前时,还是回过神来。
一直盘踞在办公室的黑雾瞬间浮现,只是柏清喻还是尝试着出声:“纪真,过来好吗?”
“袖扣的事情是我错了。”
他不应该计较袖扣的事情,只要纪真在他身边,这一切都无所谓。
纪真一怔,显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袖扣,还主动承担责任,只是在听到他的话语后,依然没有上前的意思。
就在柏清喻还想要说些什么时,站在纪真身边的齐珩已经直接出声,打断了柏清喻温柔地声线:“过去后再被你修改记忆吗?”
齐珩的话语令柏清喻一顿,也意识到纪真已经恢复记忆,想起了之前地下室发生的事情。
他看向纪真,对方因为齐珩的话语已经重拾了对柏清喻的警惕,视线警惕地看向了柏清喻。
从过去到现在,不乏有人用或警惕,或恐惧的视线看着他,只是柏清喻从未在意。然而看着纪真看向自己的警惕,柏清喻只觉得心里一紧——
他只是不想让纪真离开。
不想让纪真像是未来一样消失。。。。。
未来失去纪真后的痛苦回忆涌上心头,好似又将柏清喻扯到了那段痛苦的回忆里,像是潮水一般将他包围,要将他溺毙其中。
即使知道自己已经出现在过去,有了可以改变未来的机会,但是柏清喻还是恐惧。
恐惧着自己的任何一点差错都有可能失去纪真,重蹈覆辙。
柏清喻从回忆中脱身,脑海里只剩下另外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