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汪说。
“它在妈妈的日记里占据了不小的篇幅呢,从她在古籍文献上看到有关长命锁的记载,到她自己动手设计长命锁的样式大小,再到后来她向工匠请教学习,三个月里,废掉了不知道多少个,有的大了,有的小了,有的在刻纹样的时候,被她一锤子凿穿了,手指上都磨出了泡,最后才做出了现在这个。”
时小汪垂着眼睛,指腹轻抚过铃铛。
“其实她对这一个也不满意,但那时候前线陷入胶着,爸爸收到了去前线慰问的旨意,她原本是打算等回来了重新做的,可是她没能回来。”
狮子的爪子搭在了他的膝盖上,静静的看着他。
时小汪揉了揉他的脑袋,起身找了根绳子穿了进去,给自己戴上了那枚长命锁。
长命锁垂在他的心口前,时小汪扯了扯衣领转过身子,笑着看向简大喵。
“好看吗?”
泛着光泽的银色饰品,贴在时小汪白皙的皮肤上非常有存在感,视线被小巧的铃铛引导着,滑向他特意扯开的衣领,甚至能瞥见若隐若现的红樱。
简大喵目光闪烁,下意识的移开了,身后的尾巴小幅度的晃了几下,有些莫名的心虚。
但时小汪并不知道,他还在认真的看着长命锁,拨弄着那三颗铃铛,发出小小的声响。
“好了。”
时小汪把长命锁取下来,收在床头边。
“我得再去开一会儿直播,刚刚下的太匆忙了,得再去给大家报个平安。”
说完,回头看向简大喵。
“要一起吗?”
简大喵不知道在神游什么,时小汪叫了他好几声,才回魂似的抬头看了他一眼。
然后不意外的一跃跳到床上。
选择睡觉。
行吧。
时小汪叹了口气,无奈摇头。
又想起了被砸坏了的猫薄荷们。
下楼就种!
时小汪下了楼,狮子才又睁开了眼睛,但脑海里的画面仿佛被定了格,还依旧停留在那一片雪白上。
以及那片雪白靠近时,萦绕而来带着体温的植物清香。
狮子别起了耳朵,心情复杂。
他怀疑自己是被刚才爆发的怒气,影响了体内的狂化,不然为什么在想咬断乔欢欢的脖子后,居然又有了想要咬时小汪一口的冲动。
与愤怒截然不同,他想咬时小汪只是因为他不管是看起来,还是闻起来,都实在太可口了。
让他想在那片雪白里,留下他的痕迹……
这些想法让他有些莫名的羞愧又躁动。
简大喵把脑袋埋到时小汪的枕头下,盖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