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苍一手摩挲轮椅上的扶手,暗想,还是他杞人忧天,思虑太重。
即便虞绯有几分心眼,终究是个小姑娘,能搅得起什么风浪。
“哥哥你吃哪种呀?”
护卫买来龙须酥和桃花糕,虞绯把两个油纸包打开,献宝似的捧到景苍面前。
一旁的老板娘惊讶得张大嘴巴,丁香用口型说:“情调、情调。”
景苍有些不悦虞绯在外人面前暴露他的女装身份。男子穿女装,被人知道,总归不光彩。
他压下心底淡淡火气,拈了一块龙须酥。
虞绯感受到景苍的不爽情绪,转过身,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她不小心嘴瓢喊错,又不是故意拆穿他女装大佬的身份,他那周身气势,恨不得把空气凝成冰块冻死她。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女穷。
等她下蛊成功,他就是她手里的蚂蚱,让他朝东,他不敢朝西。
现在还需卧薪尝胆,才能三千越甲可吞吴。
虞绯言笑晏晏地给景苍选了几匹上好布料做衣裳,又给自己选了几匹做秋装。
老板娘推荐店里的成衣裙子,虞绯见尺寸合适,去专门的房间试穿。
虞绯褪下身上的樱粉衣裙,喊来丁香帮她穿衣。
“快上东西。”
她连白色小裤一并扯下。
丁香飞快从怀里掏出一罐密封鸡血,打开盖子,淅淅沥沥地洒在粉裙下摆和小裤裆部。
又帮虞绯重新套上一件裙子。
然后按照主仆二人商议的那样,走到店中,低声道:“老板娘,你这儿有没有卖小裤和月事带,我家小姐小日子来了……”
老板娘道:“小裤有,月事带没有,不过我那儿还有两条新的没用,给你拿一条。”
丁香揣着小裤和月事带回到试衣的房间。
虞绯穿上小裤,让丁香收好月事带。
又用脂粉把泛红的脸蛋扑得略显苍白,像是失血过多。
这是她的planB——如果上街出现意外,她就装作来大姨妈疼痛难忍、虚弱难耐,必须得回家。
她赌景苍得怜香惜玉,毕竟他还在她的屋檐下。
虞绯被丁香搀扶着回到店中,若不经意地嘱咐:“快把我的脏衣服带走,别叫老板娘收拾了。”
“是、是。”丁香赶忙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