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绯思索良久,做出一副“被威逼害怕到不得不吐露实情”的模样,垂眸小声道:“要想解蛊,那老道说,生个孩子就行了。”
霍刀:“???”
景苍:“!!!”
虞绯:自己真是个大聪明。同根蛊有避孕作用,任景苍如何耕耘,她也不可能怀孕,生不下孩子,意味着蛊一直解不了,她的处境始终安全。
霍刀问:“真的假的?”
虞绯眨眨眼,“我不知道,那老道说的,死马当活马医吧。”
景苍又用那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并且还想吃无数口的眼光看她。
虞绯腹诽:谁占谁便宜。云雨她赴了两次身体困乏,他像八百年没见过女人,拉着她操练大半宿,她这会儿身子里外都酸疼。
景苍低声交代着霍刀什么,门外有下人禀道,太守求见。
虞绯想起太守公子还不知被景苍关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她抬眼看他。
景苍神色有点烦躁,摆手,“不见。”
“我去。”虞绯起身,见他深深盯她,好像她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她忙辩道:“殿下身份尊贵,挥袖离开蜀郡不带走一片云彩,可虞家还要在这里立足,一城之首,我们得罪不起。”
瞧他丝毫不为动容,她又说:“因为我们俩的事,你关了太守公子,赶紧把人放了吧。我去跟他们道声歉。”
景苍握着茶盏,恼怒地一下掼在地上。
茶水和碎瓷四溅,虞绯怯怯后退,只听他冷声问:“你早知道我绑了太守公子?”
事已至此,该摊的牌都摊了。虞绯点头,“原本赌你会不会这样,那天他被人叫走,我的人亲眼看到了。”
“那你也早知道他会给你下药?”
“嗯。”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景苍冷冷睨她,眸中的怒火似乎被什么东西一点点浇灭了,脸色略有些灰败,自嘲,“原来你才是那只黄雀。”
虞绯看景苍不知是对她失望透顶还是对他自己失望,心脏像有只虫子在轻轻啃噬,她开口:“其实……”
景苍闭眼,“我不想再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