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身上男装价值不菲,是何人的显而易明。太守倒没想到,太子看起来老成稳重,在情事上却像个毛头小子,还搞男人宣告女人有主那一套。
能把太子勾得五迷三道,眼前女子有点本事。他看虞绯的目光中带了几分深意,提壶给她倒了盏茶。
“虞小姐能侍殿下左右,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还望不要忘记家乡的父老乡亲,多替下官和蜀郡在殿下面前美言几句。”他顿了顿,“有下官当任太守一天,虞家敢在蜀郡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虞绯:“……”
好家伙,敢情真把她当成得宠美人了!
侍寝是真,但宠爱是假,她刚刚从他虎口里逃生。
这些心酸糗事不足为外人道也。
虞绯打肿脸充胖子,道“好说好说”,在太守鼓励和感激的眼神下,送走了他。
她算着时间,景苍要启程回京了。不知京城,是不是像这边的天,阴雨连绵中尽藏动魄惊心。
第20章太子不好攀附
从京而来护送太子回宫的军队已到达蜀郡。
景苍准备动身,虞绯叫丁香回虞府帮她收拾东西。他自知道两人因蛊性命相连,便把她困在眼皮底下盯着。
今一大早,两列卫兵在太守府门前开辟一条宽宏大道,景苍听完太守恭敬殷勤的问候,登上为首高大华丽的马车。
太守携百姓送他到蜀郡城门外。
虞绯和虞父并行在如水的人流中。
“绯绯,为父没想到,他身份竟那样尊贵。”虞父似是想起曾夸下的海口——得知虞绯打断景苍双腿,说用半副身家从景苍手里换取她周全。
他拍拍她的手,叹道:“伴君如伴虎,伴储君亦然,你可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任性,凡事要多过过脑袋。”
“爹我知道了。”虞绯点头如捣蒜,小声笑道,“我有蛊,两身一命,他不敢拿我怎么样。”
“话虽如此,一入宫门深似海,我担心你在里面受磋磨。”虞父道。
虞绯当然知道皇宫不是什么良善之地,历史上皇子夺嫡、嫔妃争斗,失败者的鲜血可以漆满整座宫墙。原文中景苍的登帝之路也并非一帆风顺,现在他身边又多了个逆天改命前途未卜的她。
她安慰虞父:“雏鸟终会长大,孩子终要离家,女儿在外,一切会低调小心。”
不喜这种离别伤感的氛围,又俏皮道:“如果我在宫里过得不好,就偷偷跑回来,爹您反正是蜀郡巨富,养我一辈子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