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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得眼疼心疚,又不由气恼,她就这么难以忍受他吗,还是她得知免死金牌换不了人身自由,连敷衍都不愿敷衍他了?
心底各种情绪难以排解,唯她可纾,他捞起她。
虞绯感觉景苍仿佛放出了体内奔腾的野兽,在她这片狭隘的草原上凶狠驰骋,蹄掌踏得春花瑟缩、溪水飞溅。
她怒骂他:“景苍,你这个混蛋……”
景苍冷笑:“我早该做混蛋了。你再骂人,我就叫东宫下人来观摩你虞大小姐此刻层出不穷的丑态……”
虞绯闻言,破罐破摔子地露丑。
她瞪着他,“你叫啊,叫人来看看我是怎么在你身上丑态百出的。”
景苍似乎噎住,侧过了头。
一股温热漫在腿根。
虞绯看着一旁地上散落的干枯藏红花,莫名觉得,那些像变成了鲜艳的桃花似的。
她不禁生出一丝窃喜,明知故问般道:“你不说我缺滋养,才会不知天高地厚?”
景苍想起方才的怒言,淡声道:“一滴精,十滴血,你如此狼心狗肺,哪里配得上我的东西。”
虞绯忽然觉得腿上发烫,她回头,很想看看他说这话的表情。
景苍却低头,用力吻住了她。
或许这一刻感受到了他的示好,或许她还在他的屋檐下需要跟主子打好关系,她加深了这个吻。
景苍仿佛很受鼓舞,雄风又振。
虞绯在失神时,忽听他道:“我再说一遍,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死不死的。”声音愈低,“你要死,只能同我这般一起死。”
虞绯感觉看着地上的狼狈,琢磨景苍这话的含义,是他明确表示解蛊后不会要她性命?
她惊惶不安的心像被一双温暖的大手从嗓子眼轻轻送回胸腔里,才踏实一会儿,又想,万一这是他的怀柔政策呢——担心她有寻死之意,故作温柔体贴安抚,心中仍在盘算伺机解蛊,除她后快。
恋爱脑是会送命的,虞绯在脑中警醒自己。
而且景苍和杨芷已经订婚,圣意如天,难以更改,不知何时便会把新娘象辂曲盖地迎进东宫,在蛊失效的情况下,她不可能再插足他们之间。
她终归要走的,他不让她明面离开,她也会暗地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