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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若我能得那公子青眼,为妾为婢甘之若饴。”一个女子接口。
“可他好像是个瘸子?”
“哪里,刚刚人家都站起来了,飞下桥救人。”
景苍兴许从来没受过这种村口大妈大爷似的碎嘴议论,眉目不快地做了个手势,侍从将众人驱离。
马车过来,虞绯想要下地,景苍却掐着她的腰身不放,两人是被抬上去的。
她以为这很让人无语,没想到更离谱的是,马车到了京城第一名贵酒楼——摘星楼,他们也是隔着帷幛被抬上九层的。
进到房里,众人退下,景苍才放开了她。
他全程一言不发,她心里有鬼,也不敢吭声。
这种凝滞的沉默像极犯人被审讯前的征兆,虞绯被这低气压闷得有些心慌,借口要去洗澡。
“慢着。”景苍叫住她,“你今晚这样很美。”
为了应节,虞绯出宫前特意装扮过,穿了一身蜀锦红裙,头上束了双髻,各缀着红玉和明珠制成的芙蓉金步摇,她还别出心裁地在上面挂了两条白狐绒球,曾揽镜自照过,颇有几分观音娘娘座下的龙女之姿。
哪怕“死去”,她也希望景苍难以忘怀她……的美貌。
但他此刻开口,显然不是调情夸赞。
虞绯有些紧张地在袖中攥紧手心,打哈哈:“女为悦己者容。”
“是吗?”景苍注定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轮椅扶手上轻叩,“如果你认为我是你的悦己者,那你怎么还要我和你同归于尽?”
第43章赔你
虞绯一怔,脑瓜飞快转动思考对答。
为了掩饰心慌,她到案几边倒了一盏茶,慢慢啜着,小声道:“为君者,当是爱民如子,我近朱者赤、耳熏目染,看见我们的孩子掉下去了,肯定着急忙慌,只顾救人……忘了我们有蛊这档子事。”
景苍看笑话一般睨她,“虞绯,你说这话,你自己信不?”
虞绯讪讪,不语。
景苍叹了口气:“虞绯,我真的怀疑你以前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是做戏,而是本性。”
“你不会凫水,瞎跳什么河。当初入宫前我还交代你收敛下大小姐的骄纵脾气,可你呢,这几个月愈发变本加厉,桩桩件件僭越规矩、藐视王法,若没有蛊,你早死多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