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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绯哼道:“我可不敢,待会你又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知尊卑天埑。”
景苍低头嗅她颈间,摁着她的腰往他身上压,含糊道:“哪里是癞蛤蟆,明明是温柔乡。”
虞绯怕再不说正事便要被景苍“就地正法”,她才不想和他一炮泯恩仇。
她推他脖子,肃容道:“虽说你是太子,可对我这样胸无大志的人来说,跟贩夫走卒没什么区别,顶多我跟着你,身份会显耀点。皇宫里的吃穿用度,我虞家有钱,也不会比你给的差多少。”
景苍头一回见虞绯敞开心扉,立时侧耳倾听。
虞绯道:“我是个商女不假,但我心高气傲,我要嫁的夫君必须娶我为妻,且不能纳妾。你要做不到,就放过我。”
见他神色从饶有兴趣到愕然无语,她后觉这番发言有点超前,可联想原主嚣张人设,也不算太过。
她为从前言行找补:“过去配合你,说我愿做小,那是被蛊掣肘。实际上你每次说要妻妾相和,我都想对你翻白眼、甩巴掌。”
景苍笑道:“看不出你这么凶悍。”抱她的手一点没松。
虞绯鼓起腮帮,拉长腔调:“烫手山芋,早扔早解脱。”
景苍解她腰带,“恰好我吃山芋就喜欢吃烫的。绯绯这会儿热吗,给我尝一口。”
虞绯按他作乱的大手,“你不娶我就别碰我。”
景苍转瞬撕碎她的衣裙,喟叹:“命都给你,区区妻位。”
虞绯如金鸡独立般承受。这一刻,她觉得内心涌出一股从未有过的充实和欢喜,它们如云雨的快意一般,转眼漫布她的四肢百骸。她如花儿回归大地、婴儿拥抱母亲,来到异世这么久,终于生出人生圆满的感觉。
半晌她才腾出空想,“命都给你”这种小言恶俗语录一朝居然降临她身上了,不过太子行先于口,倒言符其实。
可蓦然又想到他刚才持剑而来如斩妖邪的狠态,她有些委屈,泣不成声地道:“如果我方才执意要走,你会不会杀了我?”
景苍瞧虞绯此刻还惦记这桩事,不由细思她的话。
若她当真脱蛊清醒,对他毫无情意,从始至终都将他玩于股掌,他为一劳永逸,说不定会除她了却心患。
但她若有一丝留恋,他便会手下留情,将她缚于榻上,索求至死。
虞绯却选了一个绝妙的做派,先是撒娇撒痴化解他的怒气,然后敞开心扉索要名分,明里暗里告诉他,她的人和心都想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