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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绯听景苍一番自省体贴的言辞,玩笑的兴致全无,牵上他的手,挡在他面前,故意在他身上嗅了嗅,“这是喝了几大缸的醋?”
景苍叹了口气,笑道:“要你一胎八宝才能解酸。”
虞绯抬头,瞧见景苍眸中一闪而过的水光,似是眼泪。
她有些惭愧,没想到他会当真至此。
她笑盈盈道:“刚刚骗你的,绯绯前世今生身体心里只有你一个。”
景苍忿忿之后也曾想过,虞绯宁死都不愿和景逸狼狈为奸,这般坚贞的品格,怎会是滥交之人?又怕她年纪尚小,容色美艳,被别有用心的登徒子哄骗。
他揽住她的腰身,“欺负我很好玩吗?”
虞绯还口:“方才我坦白后,你半晌不说话,难道不是冷落我?”
她捂着胸口,“我心都要碎掉了,以为今晚就得背着包袱从东宫滚蛋。”
“我刚刚是在深思……”
“嗯?”
“怕你没及笄,那我真的太禽兽了。”
虞绯倒没想到这茬,但古代女子是及笄以前才会读书,她刚说上学,让他误会她还是小女孩了。
景苍又道:“我还怕你想家,这里天大地大,却没有你的亲人。”
“你和我爹,就是我以后的亲人。”
虞绯与他双手合十,“老公,初次结婚,日后请多指教。”
“老公?”
景苍复述,像是没听过这俩字眼,颇为惊异。
“我们那儿的方言,是夫君的意思。”虞绯解释。
“那夫人呢?”景苍举一反三地问。
“你猜。”
“公,对应婆,老婆?”
“般般殿下,你太聪明了。”虞绯“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她拉着他走向衣柜,“我要送你一份来自现代的礼物,此刻应响起‘洁白的婚纱,手捧着鲜花,美丽得像童话……’”
景苍从来没听过这么轻快悠扬的歌调,其中夹杂着“婚纱”、“童话”等他听不懂的字词,可听虞绯欢乐地唱着,仿佛让人置身在拜堂当场,心中的喜悦和满足浓得快要溢出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