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角侧头看着踩着栏杆上的beta,疑惑道:“什么比赛?”
丁诏简直想给他一个大巴掌,想让姜角彻底清醒一下,“怎么,睡个觉睡懵了?连今天有辩论赛的事情都忘了?”
姜角的眼睛睁得老大,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辩、论、赛?”姜角在嘴中慢慢咀嚼这三个字,一字一字道出。
丁诏“嗯”了一声,看他脸色不对,伸出手试了试姜角额头上的温度:“怎么脸色这么难看,生病了?”
姜角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把头缩在被窝里,像是一个乌龟一样缩回到属于自己的保护壳里,声音闷闷地,“没事,我有点难受不去了,一会我给导员发个消息告诉一声。”
“感冒还是发烧了?我刚才摸了一下你额头的体温,并不高啊。”
“没事,”姜角把身子面向墙壁那边。
丁诏看着面前跟个大茧蛹似的姜角,叹气,“好好好,想吃什么啊?我给你带回来。”
“麻辣烫,多酸甜中辣。”
丁诏脸上扭曲,难受还吃麻辣烫,还要中辣,活祖宗。
等到丁诏从宿舍门出去,一片安静的时候,姜角才从温热的被窝里探出头,一双眼放空的盯着纯白的天花板。
自己竟然重生了,还恰巧重生在于林廷玉相遇时的那场比赛之前,这是老天给自己的机会吗?姜角暗想。
他清楚地记得一辆黑色车子奔着自己而来,自己的身体与车体相碰撞,车子惯着他的身体撞到的旁边的湖里,又冷又冰,仿佛那种那种感觉还存在在他于的身上。
与梦境中别无二致。
姜角捏捏自己还完好的胳膊腿,上面的体温在炎热的夏季并没有像以前那样被水泡的冰凉,但温度已经似乎刻在了姜角的骨头上,他抱着被子翻了个身。
姜角嘲讽笑了一声,在宁静里这声音被放大了数倍,因此显得有些刺耳。
就像丁哥说的,自己只是一个质朴的beta,对方是矜贵的alpha,怎么配在一起呢?
这个道理让姜角死过一次才明白。
他这一次不再去靠近林廷玉,对方就不能说出什么自己骗他之类的话。
况且,他也不想当个第三者。他自认是个要脸的人。
姜角深呼一口气,胸腔里不再是湖水,而是新鲜的空气。他掀开被子从床上慢慢爬下,下去卫生间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