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酒?”敖凛只听见这两个字,心口肉像泡进了凉水里,赶忙要下去。
老妖怪脾气不好,忍着不发作的时候就会灌酒,早就喝成了一颗千疮百孔的玻璃胃。
那时候,梼杌一喝酒,夜里总要呕血。敖凛没去之前,他是放肆混乱地吐血,自从敖凛在他肚皮下扎了窝,他便捂着嘴,偷偷咳了再咽下去。
——很傻很天真,自以为当时的奶龙看不出来。
敖凛穿上拖鞋站起来,身上的毯子垂坠到地面,他随手捡起来,却瞳孔一缩,咬紧了唇。
毯子四角不知道什么时候绣上了他的名字。
【敖凛】
妥协让步,与毫无底线的纵容。
一时间,敖凛脑中嗡嗡回荡着那句话。
——真好,夜里冷,毯子有你就暖和了。
是希冀,也是羡慕的语气……
他尝过和敖凛过夜的感觉,才会这么说。
下午炽烈的阳光已经收起爪牙,光线收束,橘红色夕阳缓缓下沉。
敖凛冲出配殿,跑上楼换衣服准备立马出门拿人。
当卧室门被开启,视线一晃,敖凛却愕然看见床上一大滩绒绒的“毛毯”。
“毛毯”声音有些羞赧:“……我晒好了,在屋顶晒了一下午。”
老妖怪从来不吝于任何手段来满足自己的龙。
敖凛咬着下唇说:“你不是出去买酒了吗?”
应桃:“酒?我买了黄酒,做饭的。”
敖凛松了口气,不是因为受了委屈出去买醉就好。
凶兽悄悄晃了下长尾巴,又把一包膏药推到前面,“……膏药我也自己买了,你说帮我贴,还算数吗?”
敖凛愣在当场,突然低下头,转过身拔腿就跑:“呜呜呜呜我是坏龙!!!”
他忘了要帮桃揉尾巴了!!
敖凛浑身耻到要冒烟,跑了一大圈散热完毕又翻了窗户跳进屋里,一骨碌滚进应桃的长绒毛里。
……桃牌毯子,还是可以留下的。
*
作者有话要说:
敖凛:现在我要规定,老妖怪参赛禁止打直球!
应桃:小凛还是社会经验太少了,嘴上说着老妖精坏心眼很多,身体却很诚实
敖凛:坏心眼用在别人身上是为非作歹,全用在我身上那叫矢志不渝
应桃:……认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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