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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第2页）

知道如果顾溪眠不肯，那她再怎么样也没办法问出话来，庄迟将选择权交给顾溪眠，对方却仍垂着眼，没有看过来。在庄迟觉得可能不会再得到回应的时候才听到她的声音，有些飘忽：“你之前说过，会一直偏心我的，对吗。”

多少有点突然，但庄迟来不及多想，下意识先点了头：“是的。”

顾溪眠微微蜷紧了手指，声音也似绷紧了般显得艰涩：“……不管我做了什么，你都保证会这样吗？”

庄迟认真地想了想，旋即再次点了头：“是的。”

那些找不到出口的情绪随着这两个字的落下疯狂地涌上来，顾溪眠根本压制不住，在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将庄迟压在沙发上，庄迟面上惊慌而困惑，正虚虚捉着她的腕，但完全没有用力，也没有想将她掀翻下去的意思，只是不知所措地轻声唤：“……顾溪眠？”

顾溪眠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双眼睛，看了许久，然后挣开庄迟的手，伸手触到庄迟颈上的绷带。

“别动。”

她这样说，一圈圈地将庄迟腺体上的绷带除下来，显出微微泛红的一块皮肤，顾溪眠伸手去碰，庄迟本能地向反方向躲了一下，却似乎是又想起顾溪眠说了让她不要动，又硬生生停下来，不安地看着她。

顾溪眠顿了顿，到底还是沉默地轻轻摸上去，指尖触到的腺体微微发着热，在她的抚摸下很快变烫。庄迟的伤还没有好全，尽管如今已经比当初刚刚回来时的状况好太多，至少已经不是看起来一片死气沉沉的深红色皮肉，但仍和周边的肤色并不完全一致，显出一些大病初愈的意味。

受这样的伤的时候，庄迟抱着她的校服外套，喊过她的名字。顾溪眠想。

她早就嗅到清苦的气息飘过来，说出来真是让人奇怪，一个Alpha的信息素，闻了竟会让她觉得安心。

顾溪眠慢慢抬起手，摘下自己的信息素抑制环。

“还是要继续治疗的。不然你要一直对我成瘾吗？”

——还是要继续治疗的。难得医生终于给了治疗的办法，第一次就半途而废也太不像样。本来成瘾的事就是我的责任，怎么能又让你跟着我的情绪遭殃。

“这样的话，你将来恋爱的对象也会不开心的吧。不管是Alpha还是Omega……都会不喜欢自己的伴侣和其他人有这样的牵扯。”

——那样会出很大的感情问题，所以不要有恋爱对象。你还在对我成瘾不是吗。

“说起来，Alpha和Alpha之间可能会稍好一点吧，毕竟本能上的占有欲不会出来作怪。真好啊。金发蓝眼的小公主在异国遇到心仪之人，简直像是童话故事的开头一样。就算同为Alpha，但因为是童话，只要选对了人的话，那也一定能有个好结局的吧。”

——那身处童话之外的我呢。

“……我呢？”

顾溪眠轻声说着，一点点俯身过去，靠在庄迟的颈间，到这时才察觉到自己抖得这样厉害，牙关都快碰撞到一起，像是感到寒冷，但胸口分明燃着一团火，呼出的气息又热又凉，声音几乎轻不可闻：“那我呢？”

她没敢去看庄迟的表情，说完就脱力般地靠在庄迟肩膀上，手上动了动，到底还是垂了下去，没有去揽住庄迟的腰。

感觉庄迟整个人都僵住了似的。不久前这人还在担心自己控制不住，怎么也不会想到现在失控的人不是她吧。苦中作乐般，顾溪眠无声地勾起唇角又落下。好狼狈。她之前明明是打算放庄迟离开的，都狠下心说了要换治疗方式了，怎么庄迟一句话就让她变成这样。

她浅浅吸了口气，在熟悉的清苦气息里得到一点安抚，让她下意识半抬起眼，眼前因潮气而有些模糊，但仍能看到庄迟的侧颈，腺体近在眼前，泛着红的一片，毫无防备的。

自己和庄迟不一样。顾溪眠突然回想起曾经。庄迟很好，上次她们二人位置颠倒的时候，庄迟只会在她的腺体上落下一个隐忍的吻而已，温柔的让人心颤，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心头有隐约的甜。

但顾溪眠不会这样。她很坏，她会恃宠而骄，仗着庄迟说过会偏心她，就给庄迟带去疼痛。

而这次她不打算拿校服外套去还，或许拿她的其他事物，或许拿她的所有。

什么都可以。顾溪眠很认真地想。什么都可以。

顾溪眠闭上眼，在庄迟的腺体上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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