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酸涩涌上鼻腔,唐澄鼻尖微红,无论是那个选项她都不想。
犹豫片刻,唐澄轻叩门,门内轻喘得声音停滞,可那股辛辣强烈的百里香从门缝渗出,入鼻腔清新香甜,后颈躁动,却停滞不前。
唐澄:“阿芯,你还好吗?”
再喊出这个名字,唐澄不知道自己还有几分能够打动她的心。
连她自己都不能接受时间快进,过去没有记忆,未来也没有方向,骤然降落到这个不确定的时间线上,她真正能掌控的还有几分。
心中不由升起一股不安,发情期的omega压抑克制,无论是对腺体还是精神都是折磨。
唐澄:“阿芯,你还好吗?”
唐澄声音放缓,不让慌张搅乱她吐字,让门内人听不清。
没有回应,唐澄伸手试图推开房门,手刚搭上冰冷的把手,只听见一声坚定绝然:“滚!”
是陆芯雪,指尖微颤。
她不怕陆芯雪,哪怕她再冷脸,再凶,唐澄也有耐心哄她开心。
希望,这次还有机会。
唐澄定下心神,仰头眨眨眼,吸收掉眼眶中多余的泪水,骨节分明的手按下门锁,推门而入。
涌上来的还是辛辣的百里香,强烈的信息素又将眼睛熏红,但后调清新,入喉还弥漫着淡淡香甜。
入门床边上,躺着一个修身白色礼服的女人,女人长发微卷,眉眼紧皱,脸上淡到看不见妆容,暖黄灯光下皮肤紧致细腻,脖颈上系了一条浅蓝色的丝带,有些旧。
修身礼服被蹂躏起了褶皱,原本到脚踝的长裙也卷到大腿侧,脚上精致的高跟即将掉落。
唐澄想起自己刚刚换下的深v礼服,她们大概刚参加过晚宴。
上前将高跟卸下,将陆芯雪的小腿并拢小心地放在床上。
抑制剂大概在另外一个房间,分化后她很少来这边,有些东西她很难接触,位置也记不太清。
上前在柜角翻找时,身后传来一声:“滚!”
她听得清晰,也知道现在的陆芯雪不能对她做什么,手上动作没停,抑制剂,抑制剂?整个房间都没有这种东西,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试图寻求帮助。
却在手伸出去那一刻被床上人奋起推倒在地。
尽管有手臂支撑,屁股也摔的生疼。
陆芯雪眼圈通红,发情期折磨她到这副模样,竟然还有力气推她。
唐澄起身,半跪在地,试探性询问:“阿芯,家里还有抑制剂吗?”
试图搀扶她的手在空中颤抖片刻,被唐澄收回,她微微侧转着头,试图对视上陆芯雪的眸子,获取信任。
不动声色间,唐澄悄悄释放自己的信息素,她的信息素是甜罗勒,带着丁香混柠檬的清甜味,最适合安抚人心,舒缓陆芯雪彼时的困境。
但陆芯雪似乎感受到什么,沁红的眸子紧紧盯住唐澄,是她从未见过的厌恶。
陆芯雪:“不许,叫我,不许,释放信息素!出去!”
字字珠玑,唐澄张口却完全不知道说什么。
她不记得这些时间自己经历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二十年情谊能让陆芯雪说出这些话,骤然升起一丝委屈,在思维世界中的折磨,日日思念化作心头挥之不去的苦楚,像是她的百里香。
唐澄用舌尖狠狠抵住上,不让眼泪再扩散。
“不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