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白白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肚脐,原来比怕痒的腰还要敏感,一碰就忍不住抖着身子屈膝想往旁边躲。
可他依旧竭力睁大眼睛看着男人,像是有点委屈,又像是有点不愿相信:“是你咬我,我才这样的吗……”
男人此刻悠哉的神情全然就是只刚刚餍足一顿饱餐的兽。
野性凌厉的眉宇间莫名带着股涩气,仿佛刚刚咬他的那一口就已经足够填饱胃口,唇角笑意盎然地:“别的可以怪我,这个真不能冤枉我,是你自己心里有鬼。”
安白白:“可、可是你也有反应!”
狼王一句话就给他堵了个彻底:“我从来没说过我心里没鬼,不然我这么费劲变成猫找你干什么?”
闻言,安白白先是愣了一秒。
然后等他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腾地一下整张脸都要冒烟了!
他想过很多种男人接近自己的可能性,唯独没想过是抱着这种心思来的,然后还每天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放任自己亲亲抱抱举高高……
少年就像是心中对某种公序良俗的秩序轰然崩塌,磕磕巴巴瞪着眼朝人“你”了半天才极小声说了句。
“……你不要脸!”
简直是一下给狼王骂笑了。
不仅没介意,反倒像是听见了什么高兴的话,欣然接受:“好啊,我不要脸,那你到底要不要?底下一直戳着我。”
少年这回犹豫都没带犹豫。
虽然脸上还是很红,但抬手便推拒到了男人那张俊脸上:“不要!”
狼王被他推着脸也不躲:“可不是你自己邀请我的吗。”
安白白:“……什么?”
狼王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牙印,又点了下安白白的。
“咬脖子。”
“咬脖子是星兽里发|情的意思,你那些前辈给你的《星兽注意守则》里没写吗?还是你没认真学?”
此刻少年的脖子其实并不如他想象中惨烈。
牙印是有的,但完全不如他给人家咬的深,只是凑近能稍微看出一点而已,过不了今天晚上就会消散不见。
这只是星兽间最基本留下荷尔蒙,打下气味标记的方法,没有任何附加效果。
狼王真咬,也只是想尝尝自己养了这么久的小蛋糕究竟什么味道,顺便吓吓他。
可安白白闻言明显一下就慌了。
原本还很理直气壮的人,腰杆立刻有些挺不直,似乎觉得自己身为安抚师,却没能第一时间研读完星兽习性,发出了错误的信号,的确是一件很不应该的事。
“我、我还没来得及看到那么后面,我不知道……”
但狼王在意的本来也不是这个。
他现在就是很想知道少年的逻辑:“那你对我也有反应,为什么不要?”
在他们星兽的世界里,能有冲动就已经是一件非常自然而然的事情了,约等于某种同意。
甚至明明人类的世界也是这样。
狼王:“而且你还梦见我梦|遗。”
安白白本来都已经有些缓过来。
一听最后两个字,立刻炸毛耳朵尖尖又开始红得要滴出血,抬手便捂到男人嘴上:“你、你不许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