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为了报答自己,如果自己不嫌弃他愿意做自己心里那个人的替代品,于是一天一天,一年一年,林东旭就心安理得地开始对着何安顺为所欲为。
何安顺在林家的那些年,一天比一天乖巧,一天比一天懂事,好像每多待一天他就更安分了一点,和他的名字一模一样,安顺安顺,在自己面前虽然还是一个表情,但依旧是逆来顺受。
人有时候真的很可怕,知道一个人对自己好,就会更加肆无忌惮变本加厉地去侵犯他,占有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何安顺的地位竟然在自己心里开始发生了变化,林东旭根本不想这样,他只是想在林霁成年之前找个能发泄自己欲望,成为代替林霁的对象而已,仅此而已。
可是何安顺对着自己的眼神却越来越露骨,他开始在床上向自己索吻,会偶尔看着自己就发起呆来。
林东旭原以为自己能够不在意这些细节,可是不知不觉间,自己竟然也对他改变了一些看法。
所以,林东旭总是在做的时候故意说着一些何安顺害怕的话,那时候的他,害怕自己泄露心情而努力隐藏自己的表情就像小猫的爪子挠着自己的心,又疼又痒。
从什么时候开始,何安顺在自己眼里开始变得很可爱。
“呕——”何安顺扶着路灯的灯柱,恶心干呕。
他身上散发出的酒气让周围人不敢接近。
何安顺开始上班了,但是其他公司一看他的简历,一上来就问他以前在林氏这么好的地方的为什么突然要辞职。
所有人都是一副看戏的嘴脸,明明是一份很漂亮毫无漏洞的简历,却没有公司敢招他。
何安顺在街头徘徊了许久,只在一个小公司里找了个公关的工作,天天陪人出去喝酒应酬,这一顿饭局下来,没有几次是不吐的,幸亏他酒量不差,每次都能勉强清醒着离开。
也不是每天都会喝成这样,毕竟是小公司,工作量也不是很大,一个星期除了周末双休,有时候还会有一两天的假期,那时候是不需要自己上班的,有别人的人会顶替自己的位置,工资也还可以,还有以前在林氏赚的钱,其实何安顺根本不用这么拼命。
“安顺啊……”
何安顺离开酒桌之后,心里的防备瞬间就卸了下来,他没有想到那个人竟然会跟着自己过来。
何安顺听见那老头儿的声音,心里就开始发憷,皱了皱眉强装淡定,刚才在酒桌上他就觉得这老头儿有点恶心,总是在碰杯的时候对自己搂腰搭背的。
那老头儿见何安顺对自己的动作不抗拒,就更加变本加厉起来,明目张胆地把手放在里何安顺的屁股上揉捏了一把,出言调戏,“可真软啊,刚才在酒桌上就觉得你是个小骚货了,这屁股迎合过多少人?嗯?”
何安顺推了他一把,但是怕好不容易谈成的生意突然黄了,他又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和恶心,笑着对那个人道,“王老板,您别这样,这大街上的我们拉拉扯扯的多不好,您要是喜欢,我改明儿让我们经理给您找两个年轻的,您看您,和我这样的人扯上关系多掉价啊……”
“我还真就喜欢你这样的小骚货,”那人肥腻的手扯住了何安顺的领带,把他往自己身前一带,就开始动手扯他的皮带,“什么掉不掉价的,你再找这么多借口,信不信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你们老板开了你?”
何安顺一下安静了下来,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
“你看看你那骚样,真想让你自己也看看,你说你怎么不是个女人呢这么会勾引男人,腰这么细还来当什么陪酒的公关,不就是想找男人干你吗?”
那个被何安顺叫做王老板的男人喘着粗重的呼吸,满身酒气,他凑近了何安顺,贴着他的脖子亲吻,恶心地让何安顺想吐。
何安顺被他一把抱住,他想推开他,怎奈那男人似乎早有准备,力气大得很,何安顺根本挣脱不开。
他只感觉得到男人那恶心的玩意儿还有硕大的啤酒肚顶着自己的肚子。
何安顺被男人一把抱起,他既没有男人高,也没有男人壮硕,一下就被男人抱了起来,他的车子正好停在自己身边,他把何安顺腾空抱起就要往车子里塞。
何安顺再也装不了淡定,开始对男人拳打脚踢。
“你放开我!放开我!”何安顺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力却异常的大声,街道边其实有人,但是看见这副场景也没有人敢拦着,何安顺心里的着急差点把理智焚烧殆尽,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他突然大喊了一声,“少爷!少爷救我!少爷救我!”
站在江边的林东旭听着江风一阵一阵刮过自己的耳边他忽然之间就听见了何安顺的声音,于是他开始四处张望,害怕自己会错过关于那人一点一滴的信息。
平时不让自己去想这些事情,可是一旦思想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从心底里冒出来的手,那个泛滥成灾的思念就会侵蚀自己所有的理智。
他看见何安顺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他显然是没有看见自己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何安顺竟然喊着少爷,那是他对自己独有的称呼,他总是会叫自己少爷,叫林霁小少爷。
“何安顺!”
林东旭上前,伸手揽住了何安顺的腰,知道他紧紧抱着自己不会从自己身上掉下去之后,一把抓住了那男人的虎口,一脚踹在了男人膝盖上。
何安顺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立马紧紧抱着林东旭不松手,在他怀里泣不成声,“少爷……少爷……呜呜……”
听见何安顺这样叫着自己,此时的林东旭纵使有滔天的怒火他也顾不上那么许多了,便拉好了他的衣服,抱着何安顺好好哄了哄,“好了好了,不哭不哭,嗯?”
“少爷……少爷……”
“嗯,我们回家。”林东旭转身要走,转头看了眼在地上疼得直打滚的男人,眸子危险地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