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早起来?”傅天恕问。
谢怀璧还没有从梦里的情绪里缓过来,心里很委屈,瘪着嘴说:“我做噩梦了。”
傅天恕蹙眉,想起谢怀璧怕鬼。
“梦见鬼了?”他问。
“梦见你了。”
看到傅天恕神情一滞,目光一冷,谢怀璧意识到自己的话歧义很深。
“主要是梦见你亲我了。”
傅天恕似乎已经不想跟她聊下去了,走到阳台门口准备进屋。
“但是亲完我,你就去找你的女朋友去了,我就伤心醒了,所以是噩梦。”谢怀璧喊道。
傅天恕收回拉门的手,又看向谢怀璧,不过还是那副打量家具一般的冷淡目光。
谢怀璧松一口气,要知道每次聊天的峰值和结束时的感受都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是不愉快的结束,就会降低傅天恕再与她见面和相处的欲望。
谢怀璧一脸委屈地垂着脑袋,企图用这副模样打动傅天恕。
傅天恕看着谢怀璧,她说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表情,表现得就像是她很喜欢他一样。
骗人精。
让你以为她喜欢你,实际上在她心里,你不过是一个还没有得到的玩具。
如果你真的一颗真心献给她,她会在把你玩坏了之后毫不留情的扔掉,再去找新的玩具。
可是明知道谢怀璧这楚楚动人、可怜巴巴的样子是装模作样,他却也说不出残忍的话。
傅天恕侧过头,语气冷淡地说:“我没有女朋友。”
她就知道傅天恕不可能谈恋爱,他性冷淡的好不好!
谢怀璧胸口一块大石落地,又说:“那应该是我妈胡说八道,竟然跟我说你跟别人接吻了。”
谢怀璧眼巴巴地看着傅天恕,等着傅天恕否认。
但是傅天恕没有否认。
“嗯。”
“嗯?”
谢怀璧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你跟人亲嘴了?”
谢怀璧想问个明白,可傅天恕已经进了屋,他关上阳台的门,还“咔嗒”一声把门锁了。
夏天的清晨,虫鸣鸟叫,风微微的吹,天渐渐的明。
谢怀璧站在小阳台上,却只能感到生活对她的恶意。
傅天恕跟人亲嘴了。
他是怎么亲的?
是不是像梦里亲她那样,把另一个女孩子按在怀里温柔、激烈、缠绵地一直亲,一直亲……
早饭的时候,饭桌上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一向生龙活虎、朝气蓬勃的谢怀璧竟然整个人都蔫了,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拿着筷子挑着面,目光涣散、神情空洞。
傅秋长疑惑地看着李今昔,李今昔也迷茫地摇摇头。
“今天开学开心吗?”李今昔试探着问:“你不是最喜欢学校的吗?”
虽然谢怀璧不喜欢学习,但是她喜欢学校。
毕竟对于一个头脑不好但是长得好看的人来说,人生最得意的时间段就是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