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多事情怪不着傅天恕,但她小时候特别善于把任何事情都归结成是傅天恕害的。
就连学习不好都是因为傅天恕学习太好,家里人总夸她,她才自暴自弃的。
谢怀璧老老实实地扶着楼梯往下走。
傅天恕看她的样子觉得好笑,但是又憋住不笑,转移话题问:“我记得你选的是法语,怎么会忽然学俄文。”
“我对俄国文化感兴趣不行吗?”
傅天恕轻笑一声,表情嘲讽。
“从你嘴里蹦出文化这两个字还真是让人惊讶。”
谢怀璧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怎么都那么喜欢带有色眼镜看人呢?
“是是是,我肤浅无知,我这种人哪懂什么文化,只有你这种成绩好的人,读书的人才能喜欢俄文,好了吧?”
“我说过我喜欢俄文吗?”
“那你为什么要跟老头学俄文。”
“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俄国文学只是老师的爱好,他是核物理专家。”
……
天已经黑了,办公楼空荡荡的,楼道的灯光昏暗,两个人沉默地看着对方的眼睛,空气里弥漫着难以言说的诡异。
“傅天恕。”
“嗯?”
“你莫不是想炸学校吧?”
傅天恕沉默了几秒,笑了。
“想象力挺丰富。”
见到傅天恕也不解释就继续下楼,谢怀璧赶紧追上去。
“那你为什么要学核物理?”
谢怀璧这100年的人生里,经历过很多次暴走的傅天恕。
傅天恕这种智商高的人疯起来不叫疯,叫变态,叫反社会人格,他能做出的事情不是一般人的想象力能够理解的。
“你不要冲动,做什么要先跟我商量啊,不要做无法挽回的事情啊!”
傅天恕忽然停住脚步,谢怀璧一脑袋就撞了上去。
疼!
背怎么这么硬?
傅天恕转过头看着捂着脑袋的谢怀璧,才觉得她似乎聪明了一点,怎么又笨回去了?
“你有这么不喜欢上学吗?炸学校,亏你想得出来。”
谢怀璧无言以对,简直被戳中心事。
她的确生出过很多次炸学校的想法,她都上了100年的学了,已经上得心理变态了。
“而且你也不想想,一般人哪里去搞高浓缩铀这种东西做反应堆?”傅天恕又说:“再说了,炸个学校而已,用得着核物理吗?”
谢怀璧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