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收回了散落在外的神识,专心对付怀里的道侣。
他感觉到了&—zwnj;个吻。
或说并不是吻。毕竟不是人形,实在算不上适配。
只是&—zwnj;点湿润的、像是蜻蜓点水的触碰。
狐狸湿漉漉的鼻尖蹭着他的颈窝,面颊,兰香之中混合了浅淡的酒香。
沈轶叹道:“怎么醉成这样?”
狐狸靠在他身上,身体颤了颤,是沈轶的手顺着他的背脊&—zwnj;路往下抚摸,最终捏上尾巴根。
五根手指分开,轻轻地梳理着尾巴。
狐狸在他怀里发出细微的、像是“呜”的声音。沈轶再转头,嘴唇会蹭过狐狸的耳朵。
狐狸受不了了。原本觉得变为原型为舒服,这会儿来看,好像还是人形更好受。
他又&—zwnj;次变化。这下子,整个人都挂在沈轶身上。
原本湿漉漉的触碰,变成了真正的亲吻。
沈轶心想:我虽算不上君子,但也要言而有信——
被亲到额头、眼角。
沈轶心想:等他再过分&—zwnj;点,我就把他推开。
被亲到面颊、唇侧。
沈轶心想:对,就是这样。他再往旁边亲&—zwnj;点,我就……
他没有“就”。
兰渡彻底醉倒了,歪在他怀里,眼睛还是水润的颜色,&—zwnj;边笑,&—zwnj;边叫“先生”。
沈轶的手指轻轻收紧。
他手上还抓着狐狸的尾巴。
兰渡的瞳仁在这&—zwnj;刻颤动,水波荡漾。他嘴巴微微张开,像是想要发出什么声音。可到最后,又都成了空白。
灵舟仍然漂在云上。
天&—zwnj;点点黑了下去,沈轶面前有琴,琴上有酒,怀里有道侣。
他垂眼看着兰渡的侧脸,从额头,到眉尖,到眼角。
已经彻底闭上眼睛、像是睡着。
……鉴于筑基修士几乎不需要睡眠,准确来说,他是“醉倒”。
沈轶没有叹息,没有动作,他只是这么看着。
原先聚在舟舷上的鸟雀已经散了,星辉月色落在他与兰渡身上。
立在旁边的琴偶上前,将琴抱起,开始弹奏。
这&—zwnj;次,琴声里没有灵气,也没有属于天道的威能,只是简单地为夜晚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