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你就是这样的打扮,美的不可方物。。。唔。。。”纪南岑刚搭上话,肚子袭来钻心眼子的疼,一浪高过一浪,额间迅速渗出细密的汗珠,她单手撑着椅背,试图缓解强烈的不适感。
冷冰沁透过镜子,看到那张煞白的脸庞,担心询问:“你脸色不太好,是哪不舒服吗?”
“没事,可能刚刚饭吃的太急,肚子有点疼。”纪南岑安抚着小废物,疾步走去客厅。
颤抖的手撕扯着止痛药的包装,来不及找水喝,直接干口吞下药片,顶不住来势凶猛的痉挛,她倒进沙发蜷着身子,将脑袋埋进靠枕,想着再等等也许就好了。
冷冰沁焦急地送上一杯温水,扶着纪南岑靠在自己的怀里,小心翼翼地喂着,“岑岑,你别吓我。。。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屋外闪过一刹白光,紧随而来炸裂的雷鸣,划破了寂静的夜空,深秋很难遇到骤然的雷暴,簌簌雨声变成了倾泻而下的瓢泼。
刚喝下一口水,胃酸反涌到喉间,引来强烈的烧灼感,“咳咳咳。。。咳咳咳。。。。”纪南岑捂着嘴肺都快咳炸了。
挣脱冷冰沁的怀抱,她不想让小废物看到自己狼狈不堪的一面,伸手扶着沙发想要站稳,却发现已经直不起腰,稍微动弹便是穿肠钻心的疼。
胳膊掩着小腹,纪南岑喘息着看向冷冰沁,趁着意识清醒,她需要搞清楚问题出在哪里,“沁沁。。。做饭的时候,你都放了些什么?”
冷冰沁已经无法冷静的思考,慌乱无措地跺脚,颤着嗓音快要哭了:“我是不是闯祸了?”
拉住小废物的胳膊,纪南岑虚弱地靠着她的肩头,强忍疼痛朝厨房挪步:“别怕,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只需要告诉我放了些什么。。。”
冷冰沁架起纪南岑的胳膊,那高挺的身板于她而言太过沉重,咬着牙艰难前行,好不容易才走进厨房。
纪南岑的脸毫无血色,嘴唇变得干涩乌白,她蜷着腰靠着冰箱借力,缓缓抬起胳膊指向案台:“除了食材,你还放过哪些调料。。。你一样一样的举起来给我看看。。。”
“这些。。。”冷冰沁拿了一堆常规的调料,没有一样是会让人食物中毒的。
袭来反胃的干呕,纪南岑掩着嘴晃了晃脑袋,眼里的小废物已经生出了重影。
就在一筹莫展时,冷冰沁抱起了放在角落的泡菜坛子,“我还用了这里面的水。”
纪南岑顺着方向看去,终于找到了中毒的根源,那坛泡菜是张大妈前阵子送来的,算算时间还没到开坛的日子。
纪南岑面色凝重,忍痛追问:“你用了多少?”
冷冰沁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颤着哭腔如实回答:“每道菜都用几勺子,汤里也掺了一些。”
扯住小废物的胳膊,摇摇欲坠的纪南岑呼吸越发沉重,只能断断续续的解释:“我可能。。。亚硝酸盐中毒。。。去找薛医生。。。”声音戛然,她疲软的顺着冰箱滑坐到地上,失去了意识。
“岑岑!”冷冰沁抱着纪南岑的脑袋,试图用摇晃唤醒她,惊惧的慌乱让她忘了哭泣,反倒寻回一丝理智,反复低语:“薛医生,对,找薛医生。。。”
往返一趟太耗时间,唯有带着纪南岑出发才是最好的办法。
熬不得一分半秒,冷冰沁用肩头顶住她的胳膊,试图将人扛走,奈何孱弱的身板过于单薄,尝试几次徒劳无功。
害怕失去交织出窒息的惶然,冷冰沁才筑起的坚毅瞬间破防,因为焦虑而泣不成声,她拍着地板发泄出无助的情绪,恨自己为什么总把事情弄得一团糟。
看向面如死灰的纪南岑,冷冰沁狼狈地爬到她的身旁,咬着下唇使了劲的往自己身上摞,“你不能有事。。。”
在孤注一掷的低吼声中,终于把纪南岑背了起来,举步维艰也磨不过她的坚持,“我们还没结婚呢。。。”
瓢泼大雨冲刷的巷道,因遍布的青苔而湿滑,漆黑不见尽头的巷子,就像吞噬一切的深渊。
冰冷浸骨的雨顺着冷冰沁的脸颊,滚出一道道水柱,似隔绝希望的屏障,让她看不清前方的路,只能凭借着直觉前行。
“再坚持一会儿吧,我们很快就到了。。。”冷冰沁尝试着对话,背脊上宛如巨石压顶的沉重给不了任何回应,除了缓慢的步履,呼吸亦是无比的艰难,泪水混着雨水在漆黑里幻化出孱弱的无助,她快要扛不住了,哽咽着祈求:“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不许扔下我不管不顾。。。”
画面是如此的奇妙,缘分就像一颗穿过维度的子弹,那一夜打在了纪南岑的背上,这一夜打在了苏屿汐的背上。
‘叮叮——’
前方传来自行车的叮咛声,冷冰沁一脚踩滑栽倒在地上,她紧紧抱住昏迷不醒的纪南岑,脸上沾染着泥水,撕心裂肺的呼救,在绝望中拽出了希望,“救命。。。救命。。。求求你救救她!”
作者有话说:
vb@同心难改的胡耀耀(私信据说能见到活人回复)
对剧情有问题不懂的,可以私信沟通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