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生气吗?”苏屿汐也不管现在身处医院,拔高了音量呵斥:“我知道你身手厉害,但总有失手的时候,今天你摔的是鼻子,万一哪天摔的是脑子,你说怎么办?”
“我以后不敢了。”纪南岑搅着手指头卖乖,转而小心翼翼的牵住苏屿汐的手,见她没什么反应,便弯着腰用脑袋蹭蹭她的脖子,“别生气了嘛,别嘛别嘛!”
周围经过的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苏屿汐挣扎着想要甩开这狗皮膏药,“大庭广众的别这么腻人,你烦不烦?”
被训了,纪南岑又捂住鼻子,可怜巴巴的叫唤:“哎哟哟。。。疼。。。”
演技烂是烂了点,但疼也是真的疼。
耐不住小财迷耍赖皮,大小姐恶狠狠的嫌弃着:“疼还乱动,也不怕把鼻子甩歪了,你给我起开!”
。
好端端的一个乔迁之喜,纪南岑用自己的鲜血营造出了红色的‘喜庆’。
回到别墅小院,她抱着满满当当的医疗箱,寻思这也算是收到的欢迎礼物嘛。
苏屿汐趾高气扬的使唤着:“你过来。”
待到走进客厅,她先一步坐进沙发,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置,“坐下。”
纪南岑怀抱着箱子坐定,老实巴交的怂着脑袋不敢动,深怕又触到盲盒式的逆鳞。
苏屿汐拿着棉签蘸碘酒,另一只手轻轻托着她的下颌,按照医嘱帮着清理鼻腔。
相比那双明晰澄澈的眸子,她更中意纪南岑高挺的鼻子,不然也不会次次想着滑滑梯这件事。
结果今天这么一闹,滑梯摔出一道坎成了楼梯。
越想越生气,大小姐又开始训斥:“你说你不皮那一下,有后面这些破事吗?”
她那平时不怎么用的小嘴,已经叨叨不停了一路,纪南岑的耳朵都快生出茧子了。
一个没忍住,小财迷感叹道:“我发现。。。原来你可以说这么多话呀?”
这下小心眼子又不乐意了,要不是那鼻子肿的像根胡萝卜,她恨不得下死手揪下来。
“我发现。。。你这人要是没长嘴就完美了。”
学着小财迷的话术一顿阴阳怪气,苏屿汐将棉签塞进她的手上,负气的起身离开,“你自己弄。”
“你去哪儿?”
“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关你什么事?”果然,女人生气的时候全世界都没有道理可言。
纪南岑又当起了狗皮膏药,一把捞住苏屿汐的腰,硬是将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坐着,还险些撞翻医疗箱。
“不许走!你得帮我清理血块,我鼻子堵的好难受好疼啊,老婆帮帮我嘛~”
这波强势撒娇的操作纯属犯规!
“那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坐好,不许乱动,不许说话,不许惹我!”苏屿汐警告,单手搭在纪南岑的肩头,沉闷吐息后又抢过棉签继续擦拭。
纪南岑微扬着头,彼此的距离近到能够共享呼吸,她趁着老婆认真清理的时候,偷偷打量那双清冷的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