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颜,你挑拨离间的手段实在太低级了,你觉得把我拉进阵营里,就能改变已成定势的局面吗?就算你出了恶气,实质上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你知道苏屿汐和纪南岑在我的家宴上,是怎么闹的吗?那是一点面子都没有给我留,咽不下就是咽不下,就像吃了两只恶心的苍蝇!”
季颜借着酒劲,控诉着自己的遭遇,在她的视角里,她就是个可怜的受害者,苏屿汐和纪南岑反倒成了十恶不赦的混蛋。
林洛单手擦进西装裤兜里,侧身打量着包房里的环境,冷漠的嘲讽着:“你在控诉他人的时候,有没有照过镜子,你应该看一看自己的嘴脸有多恶心?”
季颜依旧保持着笑容,被言语中伤,她勾起的嘴角似笑非笑,逐渐变得狰狞又丑陋,“你的意思是,不肯帮我咯?没关系的。。。只要你坏我的好事就行。”
意思到季颜动了坏心思,林洛饶有兴致的摩挲着下巴,“我当然不会坏你的好事,因为。。。我更乐意当渔翁得利的角色。”
“林洛啊林洛,想踩着我的肩膀当赢家,你真狡猾。”
“是你暴露了自己的心思,怪不得我,毕竟我不喜欢同流合污这样的关系,而你。。。你配不上成为我的搭档,我唯一能向你保证的是。。。我不会插手帮她们,也不会帮你。”
“如果我撼动不了她们的关系,你又能得到什么好机会?”季颜扔开空杯子,直接抓着整瓶的洋酒,不要命的灌上一大口,似在替自己壮胆打气。
林洛想要充当一个站在上帝视角的旁观者,理直气壮的表示着:“至少不会身败名裂,至少不会让屿汐恨我。”
季颜将酒瓶狠狠的砸到桌子上,脸颊绯红征兆着她已经彻底醉了,努力的抻着暗红滚烫的脖子,轻易戳穿了林洛的鬼心思,“如果我是分食腐肉的豺狗,你顶多是等着吃剩肉的秃鹫,都是一丘之貉,别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这样看起来,你比我更恶心。”
“说完了吗?”林洛已经没有多余的耐心,她实在不喜欢待在这种满是酒气的龌龊环境里,只想赶紧离开,因为同季颜的对话,越发的没有营养。
“你随时都可以走的,我又不会揽着你,合不合作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嘛。。。”
林洛不再搭理醉酒的季颜,转身准备离开时,身后传来凄凉又狂妄的大笑。
“我准备了好几场大戏共邀林总观赏,希望你能当我忠实的影迷,哈哈哈哈哈哈。。。随时欢迎你的加入,随时,哈哈哈哈哈。。。。”
林洛没有顿下步伐,她毅然决然的选择离开,深怕被身后恶毒的家伙拉下水。
季颜倚坐在沙发里,静静聆听着沉闷的呼吸,还有那强烈跳动的心跳。
爱而不得不可悲,可悲的是,曾经握住手上的好牌被自己打得稀烂,却偏要抱着一颗梭哈的心,非要玩到烂得透了底才甘心。
“我不安生,你们都别安生,一个都别安生!”
。。。。。。
“咳咳。。。咳咳咳。。。”
黎楚楚靠在床头止不住的咳嗽,全身冷得止不住颤抖,只能裹着厚重的被子缓解身体失温的难受。
尹生端着开水冲散的药剂走进卧室,虽然嘴上没什么,但脸上溢出莫大的心疼与担忧,“把药喝了,我带你去医院,发烧了熬不得。”
“不用。。。睡一觉就好了。”黎楚楚接过杯子捧在手心取暖,滚烫的触感成了短暂的贪恋,长久以来的要强,让她习惯性的拒绝着他人的好意。
“别逞强好么?顺便去看一看安安,昨天护工还在跟我说,小家伙最近挑食得很,问我们能不能变着法子改一改她的口味。”
“也行,一天见不到安安,我心里也说不出的慌。”
看来借着孩子的名义劝说,是屡试不爽的妙招,尹生转身走到衣帽间取了外套搭在爱人的肩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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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寒的冬,傍晚没有夕阳作伴,空际徒留暗沉的墨蓝,就连星月也变得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