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在C座打给A部的江斯年,直接问:“曼曼来上班了吗?”
“怎么不问夏薇怡?”江斯年拿着手机站起身冷笑,抬了抬手里的文件,递给了自己的男助理。
苏青沉默。
江曼还有夏薇怡她们三人之间产生的小小隔阂,她暂时还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除。
因此,还不敢打给夏薇怡。
江斯年没有给苏青太大的难堪,他说:“我让你必须留下江曼在A部,知道吗苏青?我也是做了牺牲的。”
他还说,江曼没有来上班,请完病假就直接关机了。
苏青在C座,望着办公室的门口发呆,双手攥着手机,她明白,江曼昨天动手那么狠的打童沁,今天请了假就关机,是不把这个公司放在眼里了的表现。
辞职领导批与不批,江曼都已经在态度上不要这份工作了。
苏青很了解江曼,从大学到现在都是,江曼对一事情执着的时候脾气犟的谁说也不会听,但是,江曼一旦对一件事情失去信心和兴趣的时候,态度就懒散的出奇地潇洒。好姐妹也是,男人也是,你不爱我了,你就别纠缠我,你不滚,那我先滚!
江曼手里没有太多的积蓄,即使这样,以钱来威胁她留在创州也未必可以威胁得住。以苏青对江曼的了解,江曼如果发起火来,会豁出的真就让陆存遇养她,总之,把江曼bi急了,一切有人格的事情她可能都会给大家反着干。
苏青胡思乱想了一阵,但也不敢说百分百的了解江曼。
江曼跟陆存遇在一起,陆存遇说什么,还是会有一些用的,无法,苏青打给了许就。
“你们陆总在公司?”
“对。”
“他早上几点到的公司?”
“八点四十,怎么了苏青姐?”
“哦,没事。”
“……”
“许就,我问你,你们陆总是个不好说话的人,还是个好说话的人?”
“这个……要怎么说呢?”
“别开玩笑,姐严肃的问你呢,有很重要的事情,关于这个。”
“以我对陆总的了解,他好不好说话都要建立在他是否有利可图之上。苏青姐,你想一想,一般的利陆总也不稀罕图吧——”
“我明白了。”苏青听完就立刻挂断。
明知道问许就也是多此一举,江斯年昨天带回的那一句话,就听得出陆存遇不会善罢甘休。苏青知道,自己故意不放江曼离开创州,陆存遇大抵是心里记了仇的。所谓君子报仇的方式,就是不紧不慢,不早不晚,没有机会制造机会稳稳耍人于无形的老手。
苏青联系不上江曼,硬着头皮,打给了陆存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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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存遇出差回来第一天工作,所以在开会,不便接听。
苏青对秘书说:“那我就晚一点打给陆总吧。”
“抱歉苏小姐,陆总这一天应该都很忙,我也不好因为小事去打扰陆总,还请你理解我的工作。有什么话就对我说吧,陆总会议前有过交代。”
苏青皱眉,陆存遇这是有意为难?
苏青的意思是——江曼是我的好姐妹,你们陆总是我好姐妹的男朋友,我们董事长早上才知道自己女儿和陆总的未婚妻发生了口角,教女无方,一点小事让陆总的未婚妻在警局里呆了一天,万分抱歉,今晚专门安排了一桌道歉饭,还望陆总赏脸。
秘书表示,稍后会把这些话转达给陆总。
苏青挂断,脸色平静地把手机扔在了办公桌上。
苏青升职来C座,助理也一起,助理不禁问道:“董事长干嘛那么怕陆存遇?真要低声下气的去道歉?”
“怎么不怕?陆存遇这个影剧院的项目很大,回头陆存遇来一招比邱树权还狠的,公司怎么受得了,比人脉关系,老板要仰仗人家的。邱树权是沾点了点黑dao的,陆存遇就指不定是几道的了。但是敞开门做买卖也不能把客人拒之门外,也料不准哪个客人是善人,哪个是坏人,所以说,有时候陆存遇这种家庭背景的大客户,接与不接都让我们很纠结。”苏青惆怅地捏了捏太阳穴:“陆存遇如果答应来道歉的饭局,那么他和董事长就不存在谁低声下气谁高高在上了,他一定会有条件对董事长隐晦地开出来,我怕他直接跟董事长说,让董事长批了江曼辞职这件事,这个情况下,董事长怎么好意思说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