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米歇尔整理出来的表格,所有人都沉默了。
看到自己的话没有得到回应,温菜尔咳了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总之,好像听说,亚里欧斯先生辞去了游击士协会的工作,带着小滴入驻了兰花塔……果然,他……是反叛者吧?”
“无法释怀啊……到底,是为什么啊?钱吗?要钱的话,大家一起凑凑的话没问题吧?”
林烦躁的抓弄这自己的头发,柔顺利落的紫色短发被她自己给弄成了一团糟糕的鸡窝。
“不……我想,大概是更加根源的事情吧……”
在林身边,艾欧莉亚面色更加沉重……很难想像,这个温柔如水的女孩子会露出这种沉重的表情。
“我……我之前去过圣乌尔斯拉医科大学帮忙……然后……我听说了……”
小滴的眼睛痊愈了。
这是医院里,最为火热的话题。
小滴的眼睛是童年的时候遭遇了某种“人为事故”而失明的。
即便是以医学著名的雷米菲利亚,也没有办法让小滴的眼睛复明。
然而……
忽然有一天……
不,应该说,就是琪雅被抓走的那一天,小滴的眼睛奇迹般的痊愈了。
对于亚里欧斯来说,这恐怕是他唯一的挂念了。
他能接受妻子的死,能理解人死不能复生,所以,他把对妻子的爱和愧疚,全部转移到了小滴身上。毫不夸张的说,亚里欧斯的人生,是围绕着小滴展开的……
如果那是结社做的手脚……不难理解亚里欧斯的反叛。
“这还真是……”
米歇尔也不得不承认,如果是小滴的话,确实可能让亚里欧斯反叛啊……
“那么,米歇尔,我们怎么办呢?”
说话的是斯科特。
听上去好像是在询问,可是,语气中那浓浓的遗憾,却让在场五个人全都感受到了绝望。
听上去是询问,实际上,则是陈述句。
无能为力。
这是惟一的答案。
游击士的准则之一,就是绝对不能插手国家内部的事务。
很可惜,现在的克洛斯贝尔是一个独立的国家。大家无论如何都无法插手克洛斯贝尔的事情。逮捕迪塔大公也好,反抗现在的统治也好,都是做不到的。和结社作战倒是没问题,可是……结社一向以神秘著称,根本找不到影子。
“如果游君还在就好了。”
艾欧莉亚情不自禁的感慨着。
出乎意料的,这声感慨却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一致赞同。
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一定会站在外人的角度,直接对游击士协会提出任务申请吧?利用游击士协会规则的漏洞,他就是这样一个无孔不入的人啊。
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