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男人咳嗽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平静下来,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半跪的男人,脸上的惊讶不易于吃了一只苍蝇般,自己这个儿子,什么时候这么乖了,自己才说了这么几句,竟然就照做了。
天玄皇帝同苏远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分别从各自中间看出了不解。
“司徒容?”天玄皇帝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此刻这个男人竟然开始疑惑,面前跪着的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身儿子了。
“父皇,儿臣在!”司徒容满脸严肃,十分庄严的抬头回答道。
“你吃错药了?”天玄皇帝说完,便察觉自己有些失言,于是假装轻咳了一声,说道:
“额,你,你起来吧。”
“谢父皇。”
看着站立在大殿中间的司徒容,又瞧着他如此有礼貌的样子,天玄皇帝忍不住又抬头看了一眼大殿外面的天空,他有些不确定今天的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
要知道,过去司徒容进宫见自己,除了一些正式场合或者是朝廷大臣众多,像这种私下里的时候,这个男人一进门就会像刚才一样喊自己老头,哪怕自己训斥他几句,他都会跟你嬉皮笑脸一番,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子,竟然知道悔改还给你下跪请安。
“容儿,你是不是发烧了?”天玄皇帝还是有些不放心:
“若是烧的厉害,那就赶紧请御医过来瞧瞧,这病虽然瞧着没什么,但若是将自己的脑袋烧坏了,那可就不得了啊。”
司徒容原本看着天玄皇帝那一系列奇怪的动作时,好看的嘴角就已经有些抽搐了,如今,再听着他这越来越不靠谱的话,什么礼仪,什么君臣关系,早就已经抛在了脑后,只听得他声音有些大道:
“老头儿,你别给脸不要脸啊,我都做到这份上了,你不夸奖我几句也就算了,竟然还说我脑子烧坏了!”
听着司徒容凶巴巴的话,天玄皇帝的脸上一扫刚刚的担忧表情,立马拍着自己双手,对着苏远高兴的说道:
“你看,这才是我那个不着边际的儿子嘛。”
“……”
司徒容听完他的话,脸上早就是无语的表情,死老头,自己难得乖巧一次,竟然还这么不给面子。
“老头儿,我遇到困难了。”既然死老头不吃这一套,那他也就不再含糊了,干脆开门见山的说道。
“困难?”天玄皇帝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儿子,竟然也有困难的时候?
“你到底遇到什么困难了,需要朕帮忙?”天玄皇帝一想到刚刚儿子乖巧听话的样子,恍然大悟,合着搞了半天,他是在这里给自己下套呢!
难怪怎么突然性情大变,对自己这么好,原来都是有预谋的。
“老头儿,其实我的困难对你来说,很简单的。”听着天玄皇帝的话,司徒容的眼睛立马一亮,他等的就是老头儿的这句话。
男人说着,又往前面蹭了蹭,最后,干脆来到天玄皇帝的身边,取代了苏远的位置,一边为天玄皇帝敲背,一边笑呵呵的说道:
“京城那个飘香阁是老头儿你的吧?”司徒容将嘴巴往前凑了凑,对着天玄皇帝轻轻的问道。
果然,这个老男人一听他的话,眼神立马一变,抬头就望向身后的日子,皱着眉头,语气低沉道:
“什么天香阁,我不知道。”
见这老头儿竟然还跟自己装蒜,司徒容背也不敲了,干脆站在天玄皇帝的身旁,同他面对面的说道:
“行了,别装了,天香阁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被你买下了!至于原因,我就不用明说了吧。”
听着司徒容的话,天玄皇帝嘴角抽搐,臭小子,以后要是谁敢说他这儿子就是个单纯被宠坏的儿子,他跟谁急,瞧这模样,贼精贼精的。
天香阁确实是天玄皇帝买下的,当初买下那里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因为司徒容的母妃喜欢吃那里的菜。
如今司徒容的母妃也去世了,天香阁的厨子早已经换了不知道多少次,也早就没有当初的感觉了,所以,天玄皇帝几乎没有再管过,将酒楼的一切事情交给了原本酒楼的卖主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