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明臻说什么时候回来?”
“已经联系过二少爷,他说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而且警方那边也抓到那几个歹徒了,这事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湛蓝恍恍惚惚地点点头,这案子一定要尽快解决,那几个人只是幕后Boss的手下,曾经追杀过靳明瑧一次,这次却是冲着她们母女来的,要是不将那幕后之人抓到,
tang汤圆很可能还会有危险。
湛蓝又想到什么,问道:“那几个人里是不是有一个是祁砚?”
小孟觉得意外,他到达现场时那几个人都戴着口罩,她怎么会知道一个人是祁砚?
从小孟的震惊神色中,她已得到了答案,果然她猜的不错,其中有个男人就是祁砚,那个男人抓她们是一定是为了闵敏报仇,可最后他又是郎闫东共患难过的兄弟,终究不忍看着大蟒再踢郎闫东一脚,所以才阻挡下来。
祁砚总算还是良心未泯。
这时,手术灯按下,湛蓝急急起身,将盒饭放在椅子上。
扭脸往手术室看去,没一会儿玻璃门打开,护士推着郎闫东从里面出来。
他快步上前,跟主治医生询问情况,“医生,手术怎么样?”
医生将口罩拉下,眉头拧了下,“右边那颗睾。丸是保住了,但伤得太严重,阴囊和输精管受损很严重,只怕以后——”
医生一顿,湛蓝更觉不妙,整颗心都揪了起来,“以后什么?”
“没有姓能力了。”
“没有姓能力了?”一瞬间湛蓝脸色惨白,兀自轻声念叨了一句。又问道:“就没办法恢复了吗?”
“这个……我们真的无能为力。你是病人家属吧?病人还年轻,心里恐怕承受不住,等病人醒来好好劝劝,可千万别想不开做傻事。”
湛蓝在原地愣怔了一下。
随着护士的步伐进了病房,湛蓝只觉浑浑噩噩的,在病床旁守着他醒来。
她不知道该如何跟郎闫东说这个事,更不知该如何劝他?
一个男人姓能力等于他的尊严,更何况郎闫东这样的男人,他曾经一度风流,可现在却失去了姓能力,对他的打击岂是一点?
麻醉过后,郎闫东皱了皱眉,缓缓睁开了眼。
他微微一动,下身就隐隐约约袭来火。辣的疼痛感,男人的眉心蹙得更紧,下身兜着一条毛毯,他抬手欲掀开瞧一瞧。
湛蓝按住他手,“东子——”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犹豫。
“是不是被切了?”
郎闫东嘶哑着喉头问,眉眼间的哀痛是湛蓝未曾见过的,这个男人一向是放荡不羁的,张扬肆意的,何曾这般过?
湛蓝喉间一刺,摇了摇头。
“那为什么不让我看?”
“你下面没穿裤子,我一女人家看不得。”湛蓝思索了一会,才想到这样的说辞。
“别骗我了,我一定是废了。”
男人声音陡得变得哀凉,凝结在眼中的颓丧更甚,湛蓝是说不出的心疼,都是因为她,他才变成这样啊。
对于男人来说,无法勃。起就是奇耻大辱吧,听说他是郎家九代单传,这样一来,只怕后代都要绝了。
郎闫东要是知道自己失去了姓功能,会不会自杀?
就算不会自杀,也如那个医生所说,会造成心理阴影吧。
以前看过类似报道,古代太监心中大多扭曲,还谈及那些无法勃。起的男人很可能会变成变态行凶。
湛蓝不敢再想下去,泪水无声地坠下,紧握着他手,说,“东子,无论以后的路多么难走,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郎闫东眉梢拧得更紧,喉头颤了下,“你这么说,我已经明白了什么意思。”
眼睛一红,用力一推开她,掀开盖在下身的毛毯,看到了自己阴。囊用红又肿,下面用一个东西垫高了。
湛蓝自然也看到了,她一为人妇,不是没瞧过那个,只是受过伤的真是没看过的,她先是因惊愕而瞳孔放大,而后应激性得闭上了眼。
“我要找医生,把医生给我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