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我回头,用很轻蔑的口吻对她说:“这里是工作场所,你要发疯回家发!”
她四下张望,也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白了我一眼,低着头走了。
我站在原地,恍神几秒后,向张经理办公室走去。
钱奇俊已在那里等候我多时,问了一下情况,我敷衍几句就过去,正式谈合同的事儿,他不再多问。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都在为这件事忙碌,又加上其它公司的业务,样品,材质,调查,送货……每一项都要亲力亲为,忙的头都要炸了。
每天早上天刚亮,从楼下买两个包子啃着就去公司,开始一天的忙碌。晚上月亮高挂的时候再拖着疲倦的身体回来,一个星期做七顿饭的生活完全被打乱,严重睡眠不足,不过一想,可观的薪水,我顿时又充满了力量。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当今社会,女人不更应该独立、自尊,而这一切的前提就应该是经济基础。
其实,忙点挺好,不用七想八想一些纠结的事情。
在与致远交涉的过程中,我才发现陆礼宸的忙碌远远超过我的想象。不止一次看到他忙碌到凌晨,同样的,我也忙碌到这个点。他的办公室的灯在亮着,他身影映在窗子上,那天,我站在致远外注视着那个身影,很久很久。
天上没掉馅饼的事儿,多大的多小的都需要等量的交换,站的高的付出的要更多。致远那么大的一个摊子,他一个人的力量,一个决策的失误,就可能全盘皆输。思及此,我不由得有些心疼他。
接下来的几天,在致远偶尔遇到会相互点头、微笑。各自忙碌。这样挺好。最近他好像回香港,又听说是出差了。我不得而知。
此时,外面又下着雨,我站在致远大门口,等钱奇俊出来,淅沥淅沥的雨从天下飘下来,看着雨珠落地,在水渍之上,点起一圈圈的涟漪,脑中突然冒出那天的大雨的情景,不由得想起陆礼宸。
此刻竟然有些伤感的想念,这一点都不像我。
“发什么呆!”一个大力差点把失神中的我拍倒。
“钱奇俊,你想死!”我缓过神来抬脚就踹。
钱奇俊准备无误的躲开,嘴里还开玩笑的嚷嚷道:“不得了了,谋杀亲夫啊!”
他越是这样,我越想教训教训他,他跑我追,我追他跑。他像猴子一样左跳右窜。
忽然他跳到一个人的身上,钱奇俊赶紧回头,“陆总,对不起。”
我立马怔住,看着陆礼宸。
几天不见,他瘦了,憔悴了,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放在唇边轻咳嗽了一声,浓浓的鼻音答道:“没关系。”
感冒了?
我直直的看着他,与他目光相撞的刹那,怔忪须臾,我恭敬的喊一声:“陆总好。”
他嗯了一声,视线移开,不再说话,径直走向里面,高跃跟随其后。
他没有和我多说话,没有如他平常那般礼貌告别,甚至看我的目光中带着疏离与清冷,他没有问我愿不愿意,他没有问我考虑的怎么样。就这样走了。
我站在原地,背部僵硬,心里失落到了底,一阵风吹来冷的打颤。也清醒了许多,这不就是我一直回避而想要的结果吗?为什么我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姚婧,我们回去吧。”钱奇俊没有发现我的异样。
“嗯。”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