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则点了点头,闪身出了船后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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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上的徐晋介急出了一头的冷汗,他接到巡抚飞鸽传书,叫他立刻派兵增援码头的时候,他已经意识到事情不对,怕是捅娄子了!事关“解语舫”这就大条了,有些东西要是到了朝廷手里,不仅仅是罢官革职这么简单,那是连性命都要丢下的呀!
他晃着胸前的朝珠子,快步走到了码头,见花船已经飘然远去,他恨得原地蹬脚直骂娘,像个没头苍蝇似得原地打转,顶戴也不要了,脑子一片空白,倏得一声鸣锣开道,似是又给了他活下去的希望!
他迎着轿子跑去,一把搀扶上方下轿的巡抚戴伟刚,苦巴巴得皱着一张脸道:“抚台大人,这可怎么得了啊,您说他们是皇上派下来的上差?可怎么京城一点风声也没有啊,没听说过有姜谭新这号人啊!”
戴伟刚恨铁不成钢,眼角也熬得通红,气得不行。他刚从江北大营得到飞鸽传书,说是早上有人拿着御赐金牌上那调了两百兵丁,不走陆路,直接上河防营扣了河标,征用了十艘船奔着淮州码头而来!
“姜谭新你不曾听过?戚无邪你该知道吧!要不是江北大营还有马公子的老部下,咱们恐怕连被人端了老巢还在过寿辰呢,混蛋!”
“戚、戚无邪?这这关东厂什么事啊!”
徐晋介胆子小,连戚无邪的名字都念不顺口,一念都觉得减寿,这事要是跟东厂沾边,十个马公子都不够救他们的啊!
“姜谭新是戚无邪的对食太监,也是皇上跟前的司礼监秉笔,怕是奉了密令下江南逮我们的,好家伙,竟然让他找到了解语舫,不容小觑,希望十三娘把东西藏得够隐蔽,不至于让人抄了根”
抹了一把冷汗,徐晋介点头哈腰:“是是,十三娘素来精明,想必不会上一个阉人的当”
戴伟刚一掌拍上了徐晋介的脑门,恨声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啊,还不派人沿岸去追啊!看什么人从船上跳下水,死都不能叫他上岸,上岸立即抓捕!”
挨痛吃了一记,徐晋介唯唯诺诺的应下:“是是,下官这就去,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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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中,花船逆风破浪,像离弦之箭,朝着半里地外的渡头飞速而去。
站在船甲板上,夷则眉头紧皱,他似乎想起了早晨江北大营的那个把总有些面熟,似乎曾哪里见过,想了很久,蓦地灵光一闪,一张熟悉的脸孔映入眼帘!
“东方!跳船!”
“什么……?”
东方宪一头雾水,有些迷茫的扭脸看了看他,见他一副焦心的模样,不由也跟着紧张起来:“可有不妥之处?”
“我记起来了,江北大营的里有个把总从前是西山健锐营的人,跟着马渊献,徐晋介这么快就派人堵了码头,想必我们的身份败露了,檀心姑娘还在客栈,有心者只需一察,必定知道姜辛住所!”
薄唇紧抿,东方宪心中打鼓,不好预感油然而生,自己简直蠢极,竟放小五和她一人在客栈,人还生着病,如何脱险?
“如果败露了,那渡头更是不用去了,一招请君入瓮,想必已被人设下了陷进圈套。”
点了点头,夷则道:“我水性好一些,我去客栈救人,你从这里上岸,大路口便是驿站,金牌给你,五百里加急,你星夜便往京城”
东方宪虽然也很想赶回客栈,但他心里明白,夷则这已是最为妥善的分工之举,他水性确实不好,要从这里潜回码头不被发现,着实是不可能的,并无二话,他一口应下,脱下了身上的衣袍将油纸包裹了进去,两头一扎,绑在了后背,他朝夷则颔了颔首,一跃而下,扑腾,钻进了水里。
夷则走了几步,单手一劈,劈断了船舱外的戳灯杆,将木杆横在舱门之上,困住了里头的人。之后,小跑几步,纵身跃进水中,凭着夜色一点一点往码头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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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娘:老娘是童颜*,谁敢否认!摸过的举手!
姜檀心垂头举手,东方宪贱笑举手,夷则默默举手(众人狂吼:你丫什么时候动的手!)
徐晋介、戴伟刚、靳三恭、圆脸胖子、瘦麦杆子、更夫等1638个人觉得很赞
美艳无双戚无邪回复姜檀心:等着,本座杀过来!
夷则回复美艳无双戚无邪:主上……我错了……
美艳无双戚无邪回复夷则:等着,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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