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妈。”阿年心里隐隐的不安。
放放回了房间,方云下去了,让阿年先洗个热水澡换衣服,下楼就可以喝姜汤了……阿年一边洗澡一边叹气,这才一个月不到,她对于这个家庭里的长辈和小辈,是这样的重要地位。放放阿年下意识也当成了自己妹妹一样,喜欢。方云,阿年恍惚也当成自己婆婆一样尊敬,越多的惆怅,越多的不忍。
洗完了澡,把衣服装起来准备拿回去洗的,换了一身方云买的衣服,都是符合阿年的休闲风格的。只是上身的T恤,领口是有点低啊,圆领口的,软软的料子。放放叫阿年,阿年就过去了放放的卧室,距离管止深的卧室有一小段距离。
放放的房间里开着音乐,是萧亚轩的歌。
“小嫂子。”放放叫阿年。
阿年走过去,放放把位置给了阿年,让阿年坐在电脑前,说:“这个是我妈让我帮她的,是不是要先打字上去,再打印出来?”
阿年也不是很懂这个,点头:“只能这么做了吧。”
“我胳膊疼。”放放说。
“我来吧……”阿年帮忙,放放的胳膊伤虽然好了,可能,时间久了打字也会疼的。阿年就认真的打字。
在放放的电脑前坐着,可以看到楼下,管止深的车停在外面,他下了车,但是在接电hua,还没有进来。
打字的声音,伴随着放放爱听的歌,失神的人,却是阿年。
“最近我和你,都有一样的心情,那是一种类似爱情的东西,在同一天,发现爱,在接近。那是爱,并不是也许……”
阿年听到“这条路应该如何走下去”时,停下打字的手指,问:“放放,我把音乐关了可以吗?”
“可以啊。”放放点头,在看哥哥嫂嫂买的礼物。
《类似爱情》单曲循环中,阿年点了退出,卧室里顿时就一片安静了,只剩下了她手指在打字的声音。
听了对照心声的歌词,谁在揣着明白装着糊涂。
阿年打字时的表情,故作平静,可眼神,偶尔会被楼下那抹男人身影吸引过去。这种痛苦挣扎的感觉,让阿年打五个字错了三个。
吃饭时,阿年不能集中精神,一个人的脑海中究竟能装下多少个事情和想法,无数身影闪过,无数情景对比,阿年低着头皱眉头疼时,方云笑着说:“有机会我去南方旅行,要登门拜访一下阿年的外婆。”
阿年根本没听见。
放放抬头,方云也诧异,管止深看向身边的阿年,她低着头,拿着筷子的手也不动,不知道一个人在想什么。他在阿年耳边叫她:“在想什么。”
阿年抬头,对上他担忧的视线,呆呆地摇了摇头,对桌上的人说了抱歉,她说是刚才想起一点学校的事情,走神儿了。
方云笑说:“桌上都是你的家里人,说话这么客气,走神儿了就走神儿了,谁能怨我儿媳妇走神儿了不成?”
阿年笑。
管止深夸她:“笑的真好看。”
顿时,阿年脸再也不好看了==僵住。
脸儿小,不喜夸的孩子。
吃完晚饭,管止深送阿年离开,方云以为两个人是回去那边睡了,也就没有多加阻拦,送儿子和儿媳妇出门时,再次提起——孩子,你们两个孩子得抓紧怀了,止深都34了,怀得一年,孩子会叫爸爸止深就36了。
两个人手牵着手,点头。
现在的管止深,不会像是以前那样大尺度的占阿年便宜,已经到位了。阿年现在熟悉他了,信任他了,不用故意暧昧她已经闪躲,她心里有没有悸动,逃不过他这双眼睛。
他安静的开车,如果,阿年的心里有一颗萌芽,他理应的,该让那颗萌芽安全的成长,一点一点长大长高,直到不再脆弱。他负责的,是变成阳光,照耀这颗萌芽,让萌芽,长向他这个方向,不要偏了。
拿了他车上的雨伞,阿年下车。
回了宿舍之后,阿年把带回来的潮湿的衣服先洗了。洗完就整个人躺在床上,仰着头深呼吸,看着天花板发呆。阿年很纠结,把手机拿了过来,翻找记录,她以前是不存储管止深号码的,最初在方默川没有回Z市时,存了管先生三个字,后来删除了,因为他的无耻和卑鄙。再后来,一直不存储,是担心方默川会看到。后来,存了一下,存成了老爸,是为了掩饰。
手指摸到按键,把这个存储的号码删除了。阿年觉得最近几天心思完全乱了,这种行为是可耻不对的,怎么会这样。
果断删除了管止深的号码。
也从来都不记得具体号码……所以,删除了,就再也不记得了。阿年始终不敢直视他的手机号码,生怕,一个不小心,记住了。
七点多的时候,走廊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阿年打开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