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尧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朝后退了退,不想却扯动了下体的伤口,木尧皱了皱眉,并没有理红绫,只是眼睛空洞地看着一跳一跳的火焰。
红绫的眼睛渐渐暗了下去,然后退了回去,默默将两只野鸡处理了一下,然后就用两根木棍插着放在火上烤,山洞里面除了“霹雳巴拉”烧火的声音,安静得让人窒息。
红绫咬着唇,不时地转动着手中的木棍,眼睛时不时偷偷地瞄着木尧。
只是每看一次,红绫的眼中的难过便会浓重几分。
红绫在心中苦笑着,自己还在奢求什么呢?幻想木尧对自己不计前嫌还是展颜欢笑?
做什么春秋大梦啊!
都是自己一时起意给木尧下了醉情散的毒,本来就是自己的不对。
只是从那个时候起,似乎事情就开始朝着不可掌控的方向发展着。
红绫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和木尧会有这样的交集,但是那个时候木尧迷离的眼神,妩媚的身体,撩人的呻吟,都烙印一般地印在了自己的心里……
这到底是一种怎么复杂的情感?红绫一声轻叹。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木尧发出了醒来之后的第一个声音,声音有些微微的嘶哑,木尧皱了皱,不愿记起自己癫狂时候的声声尖叫,但是脑中还是不断浮想起各种淫、靡的片段,木尧痛苦地摇了摇头。
“哦,这是你中毒之后的第三日了。”红绫见木尧肯开口,受宠若惊,赶紧回答说,一边说着还一边傻呵呵地笑了,然后红绫看到木尧黑下来的脸,便也止住了笑,继续埋头烤鸡。
但是红绫脸上的红晕却越来越浓。
木尧和自己在山洞之中,独处了整整三日。
这三日的时时刻刻都是自己此生铭记的珍宝,虽然这个男人是中毒所致。
木尧的脸越来越黑,自己竟然和红绫……
三日!
木尧觉得这真是他这一生最大的耻辱。
木尧看着红绫脸颊上的红晕,越看越是添堵,若不是红绫,自己又怎么会中毒?
但是如果不是红绫,自己的下场会更惨吧?说不定现在自己早就被那些黑衣人……
然后成为全天下的笑柄,整个伊兰都要为自己蒙羞。
一时间,木尧心里又是愤愤,又是煎熬。
“谢谢你为我解毒。”顿了顿,木尧轻轻说道,苍白的脸颊滑过一丝粉红。
这个解毒的过程恐怕是他这一生遇到的最疯狂的一次解毒吧,木尧抿抿唇。
红绫不语,依旧低头烤着野鸡,倔强的大眼睛里面却泛起了眼泪。
木尧,你真的就只当我是在给你解毒吗?
难道你就没有一丁点儿别的感觉?
就像我当时的那种心跳如狂,或者就像我现在想的若是和你能一生都待在这个山洞中那该有多好?
木尧,还是这些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就在几个时辰前,这个男人还那样热烈地亲着自己,那样用力地抱着自己,似乎是要将自己嵌入他的骨血一样。
那个时候,自己的东西还埋在他的温暖紧窒的体内,两个人以那种最原始的姿势结合着,随心所欲地摆着各种羞人的姿势,也不会压抑撩人的呻吟……
他们像两只正处于发、、情、期的兽,那样的浓烈,那样的疯狂。
那个时候这个男人没有跟自己说,谢谢自己为他解毒,而是一遍一遍在自己的耳畔呢喃呻吟:“抱我,抱紧我……”
而自己就在他的温柔中越来越沦陷,越来越疯狂,将精华一次又一次地在他的体内释放,恨不得将他搞死在自己的身下。
……
但是现在,他却这样语气冰冷地跟自己说,谢谢自己为他解毒。
果然是唯有情郎最凉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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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阵冷风吹过,红绫打了个寒噤,浑身都是彻骨的寒冷。
红绫咬着嘴唇,使劲儿地转动着手上的木棍,像是在和谁闹别扭,鸡皮上烤出一层油汪汪的油,山洞中弥漫着浓浓的鸡肉的香味,金黄流油的烤鸡很容易勾起人的食欲,但是山洞中的两个人的心思显然都不在烤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