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确实该死。。
且不说他曾经害的自己差点丢了性命,而且他为了得到蛊石和解蛊石也险些要了父王的命,最重要的是,哥哥的死也都是因为他一手调制的定情蛊,如果要问自己现在最恨的是谁,那个人无疑就是眼前的这个人——
方始休。
墨司南的眉头微蹙,目光落到了方始休的身上。
只见方始休奄奄一息躺在蓝水的怀中,惨白的脸上无半点血丝,那张淡色薄唇,颜色越发的淡了,几乎和脸变成了一个颜色,惨白至极,哪里还有初见时候的半点风流潇洒?
方始休的额上缠着一层厚厚的纱布,即使如此,纱布还是被血渍浸透了,身上也沾满了斑斑血渍。
瞧他那个样子,必定是严重失血,想来也是,单单就是刚才蓝水抱着他发疯一样地从山里面跑出来,不弄成这样子才怪。
若是在现代,遇到这种情况,是一定要迅速去医院里面输血的,但是在古代输血是根本不可能,所以在古代,失血是一件很要命的事情。
在战场上,士兵们最害怕遇到的情况,便就是大出血,因为在很多时候那就意味着死亡。
而且这方始休一看便就知道是一直有没有得到妥善的救治的,现在看来能否保住一条命都还说不定。
墨司南的目光在方始休与蓝水的脸上来回看了几眼,无意中发现,蓝水和方始休的手紧紧握在一起,确切的说,是方始休正在紧紧握着蓝水。
墨司南的心一动,一个将死之人,而且又是昏迷的,竟然还如此紧握着别人,那么必定只有一个原因,那个人必定是他心中的挚爱之人……
“莫问之,你刚才说是先帝让他们下山的?还赐给他们什么玉佩?真的是那样的吗?”墨司南忽然转头问莫问之。。
莫问之躬身回答:“启禀万岁爷,的确如此,微臣亲眼看到那块玉佩,确实是先皇之物,并非虚假。”
“哦,是吗?蓝水,那么你现在就将那玉佩拿给朕瞧瞧,”墨司南对着蓝水说道,“若是先皇的旨意,朕自然会遵守的。”
“陛下请看,玉佩在此。”蓝水心中一阵欢喜,然后赶紧掏出那块玉佩来。
莫问之接过那玉佩,递到了墨司南的手中。
墨司南一见到那玉佩便知道蓝水所言不假,那确实是木川的玉佩,和木尧给自己的那一款是一模一样的。
墨司南鼻子一酸,这玉佩是哥哥的贴身之物,如今哥哥尸骨难寻,只剩下这么一块玉佩,虽说哥哥是大人大量放了方始休,但是现在细细一想,其实哥哥不过是想找个人将这块玉佩留给自己,好让自己有个惦念吧。
哥哥,你放心吧,我已经收到了。
墨司南吸了吸鼻子,赶紧平复了情绪:“既是如此,朕也无话可说,你们两个现在可以走了,既是先皇的遗命,那么伊兰的任何人以后都不会伤害你们。”
“小的多谢万岁爷!万岁爷万岁万岁万万岁!”蓝水抱着方始休给墨司南磕了三个头,再一抬头,已经是满脸交错的泪痕,眼中都是感激之色,他知道墨司南是格外开恩的。
墨司南朝蓝水笑了笑,挥了挥手:“抓紧走吧!”
“慢着!”
不想,蓝水起身刚要走,周虎却拦了下来,蓝水皱着眉只得停下来,眼睛又开始不安了起来,无助地看着方始休又看了看墨司南。
周虎拱手对墨司南道:“万岁爷,先皇之所以会驾崩,全部都是因为方始休而起,如今先皇尸骨未寒,难道陛下就这么轻饶了那方始休了吗?!”
“是啊,就这么放走了,岂不是放虎归山?”
“那个方始休若是以后再对咱们伊兰不利,那可如何是好?!这样的贼人,实在不能留!”
“就是就是啊,现在不灭了他,只怕后患无穷啊!”
“这反骨本来就是该死之人!直接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
……
墨司南听着四面八方的叫喊声,心中一沉,然后,转身对蓝水说道:“蓝水,你过来,走到朕的身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