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今,就连她的桑儿都在渐行渐远。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从头到尾受伤的都是她?
她到底哪儿做错了?!
……
“啪嗒!”
下一秒,欧阳天佑狠狠地将手中的青花瓷茶盏,狠狠地掷在了地上。
那茶水溅了桑儿一身。
桑儿吓得忙后退了几步,随即又跪倒在地。
“娘亲,不知孩儿到底做错了什么,竟惹得娘亲如此大发光火?”
桑儿小心翼翼地问道。
柳阡阳也闻声赶了过来,瞧着桑儿跪在地上,又瞧着那满地乱滚的茶水,抿了抿唇。
似乎想说什么,但到底什么也没说。
柳阡阳走进来,也坐了下来。
柳阡阳看了看欧阳天佑,然后取了刚才剩下的半杯茶水,浅浅地抿着,一副等着看下去的模样。
仍旧是冷静沉稳得很。
……
欧阳天佑冷眼瞧着柳
阡阳,瞧着那面目表情的柳阡阳,越看越气。
这么多年了,在这个家里,柳阡阳从来不会多说一句话。
即便自己故意跟他胡搅蛮缠、大吵大闹。
即便自己故意气急败坏地吼着桑儿。
柳阡阳也从来不多说一句。
他就这样十年如一的不动声色!
……
人人都说柳大人惧内。
柳大人是世间少有的好夫君。
但却只有欧阳天佑知道,哪有什么该死的惧内?!
他柳阡阳只是懒得理。
是的,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一腔热忱地张罗着,忙活着。
那么柳阡阳呢?
一直懒得动弹,也懒得过问。
一点儿也不像是个男主人,倒像是个寄居篱下的客人似的。
客客气气。
相敬如宾。
从不插手主人家的事儿、似乎准备随时起身告辞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