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喜欢,小时候看到别人有兄弟姐妹的时候,挺羡慕的。”
七八岁的时候,她缠着母亲帮她生个弟弟妹妹,母亲被她缠的无奈。私下里父亲揉着她的头发告诉我,母亲身体不好,不再适合生育。心里有些遗憾,每次见到别人家的宝宝,她都想逗弄一番。
江锦言深深看了她一眼,看向外面不停歇的雨幕。
当天晚上,楚韵准备好咖啡端进房间,好奇的看着早早躺在床上的江锦言。
“身体不舒服?”
江锦言不工作,也会在书房看书,基本上都是十点左右睡觉。楚韵看看时间,差一刻钟八点。试了下他的头,温凉,没异常。
楚韵放下咖啡,脱鞋上床,跪坐在他的腿边,按照往常帮他轻按揉捏,“六少应该听林医生的建议。”
林泽远私下找过她,让她帮忙劝劝江锦言,她说了几次都被江锦言无视。
“看你这个样子,我挺内疚的。”
车祸有猫腻,可却是为她庆祝的时候出的事。因此·她一直回避问跟江锦言一起出事的江家四小姐的事。
“内疚点不好吗?”
楚韵连白眼都懒得翻,试问谁想一辈子背负一个心理包袱?楚韵加重手上的力道,江锦言握住她的手,翻身压在她的身上。
窗外夜色浓稠,房间一夜旖旎。
第二天楚韵动动被下酸疼的合不拢的双腿,磨牙,说好的要节制呢?!
摸过手机看了下时间,上午十点,与大姐约定的时间,楚韵起身抓过散落在床上的睡袍披上,跑进书房,书房空空。
“陈姨,六少呢?”
“六少爷一早就出去了,这是他吩咐我帮六少奶奶的收拾的行李。”陈姨不言苟笑的脸在看到衣衫不整的楚韵时,不太深刻的皱纹深了深,“六少奶奶,家里虽不经常来外人,你穿成这样不妥。”
靠在墙边的银白色行李箱,这是江锦言给她的答案,心里莫名有些失落。想到以后不在这里生活,楚韵没跟陈姨计较。
“你不适合六少爷。”
“这话你应该跟六少说。”楚韵走到卧室门前,回身轻笑,“陈姨,觉得自己适合伺候六少?”
“六少从小是我带大的。”
陈姨被质疑,扯紧身上的围裙。
“你带大的也不代表你可以插手他的事情。”楚韵手指轻敲着门框,“我会离开一段时间,你照顾好他。”
“照顾他是我的职责,不需要你交代。”
江锦言不在家,陈姨就省了六少奶奶的称呼,楚韵心中冷笑,又是一个两面三刀的人。回房间收拾好,楚韵给大姐打完电话,检查完行李箱中,离开半山别墅。
半山别墅属于富人区,住户少,没有出租车。昨晚折腾的太厉害,身子疲乏,楚韵拉着行李箱沿着路慢慢的走着。
“小韵,你去哪?”山上风大,楚韵缩着脑袋低着头,蔫蔫的模样像个受了委屈,离家出走的孩子。宋佳楠急忙停车,握住她拉行李箱的手,“江锦言欺负你了?”
“没有。”
讨厌他的触碰,楚韵甩了甩他的手,宋佳楠固执的握着,拎起她的行李箱,“去我那儿。”
“宋佳楠你够了!”手心还残留浅浅的疤痕,楚韵对宋佳楠的自私打心眼里厌恶,“不想再进一次局子的话,你尽管把我塞上车。”
宋佳楠闻言,面色瞬间铁青。向封是桐城有名的大状,宋氏法务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上头的人惧怕江家,不敢买宋家的面子,他整整在监狱里关了十天。
单人单间,伙食凑合,在忍受范围内,可他还是差点憋闷的发疯。想到楚韵在监狱待了四年,待遇比他差上很多,心里难受的紧。释放那天,他驱车来到这里。想见她却又怕见到她跟其他男人生活的痕迹,他会嫉妒发疯。
几天过去思念疯长,忍受不了,他开车出公司,不知不觉竟转来了这里。停在山下远远望着矗立在半山腰的别墅,抽了几根烟想离开。发动引擎,从倒车镜中竟然看到日思夜想的人儿。
他想拥她入怀,她却对他冷眼相待,还有比这样更让人痛苦抓狂的事吗?
“小韵,你都决定离开他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
听着他随口扯开的廉价承诺,楚韵头疼扶额,“宋佳楠我们四年前已经桥归桥,路归路了,你能不能······”
“不能!你是我的,这辈子只能跟我在一起!”
宋佳楠吼完,不顾楚韵的挣扎,把她推进车中,踩足油门,向城南飞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