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等拟好了,拿给我过目。”
陈姨应下,拎着脏衣篓默默退出房间。
楚韵醒来已是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了,鼻间充斥着冷冽的气息,这是江锦言独属的气味。经过一晚上的休整,楚韵精神状态好转些,昨天的一幕幕放电影样从脑海中掠过,心止不住疼痛,过了好一会儿,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蓦地想起昨天她死拉着江锦言的手不松开,她面色晕染上窗外跃出水面,火红的太阳颜色,略显娇弱的面容别有一番味道。
“醒了?”江锦言低头宠溺的对着楚韵笑笑,“天色还尚早,再睡一会儿,到吃饭的时间,我叫你。”
他轻声细语,不带一丝冷意,这样的他跟你记忆中大不相同,楚韵迷茫仰头,对着面色柔和的江锦言笑了笑,“六少,是因为昨天的事心疼我?”
除了又多出几分沧桑的眼睛,她的模样跟往常一样,可江锦言知道她心口被真相戳出一个疤痕,兴许这辈子都愈合不了。
“可怜我?”
江锦言没回答,抬手轻摸着她头。
他随意不失优雅的动作,像极了她小时候摩挲抚慰她养的那条大黄,楚韵偏头,避开江锦言手上的动作。
“六少你这样,我会不习惯。”
“人都钻进我的怀中,腿缠上我的腰,都不矜持成这样,还会有不习惯的事?”
“有啊,还挺多的。”楚韵边笑边把压在江锦言腰上的腿慢慢挪开。
江锦言平躺在床上,手架住她的咯吱窝,把她翻在他的身上,他单手枕在头下,悠哉的说道:“你说,我慢慢听着。”
“额……”用女上男下的暧昧姿势说心事,亏的他想得出来!楚韵要翻身下去,被江锦言按住,暗哑着声音道:“别动,让我平静一会儿。”
楚韵骑坐在江锦言的身上,察觉到小腹上顶着一个让她面红耳赤的东西,她不自然咳嗽两声,想东身子挪向一边,刚动就被江锦言扣住。
“再乱动,我就当做你对我的邀请了!”
他不满的瞪了楚韵一眼,额头上是极力控制而沁出的细汗。
若不是担心他单薄的身子撑不了一个回合就会zuo晕过去,江锦言意兴阑珊,身上的邪火消减几分。
“才没有!”楚韵极力反对,男人都用下半身考虑事情,怕江锦言会化身为狼,楚韵放轻呼吸,一动不动的趴在江锦言的身上。
十多分钟后,江锦言箍住她身子的手渐渐松开,楚韵慌忙翻下床,站到床的另一侧,跑到衣橱里找到一身黑色运动装,进浴室换上。
出来时陈姨刚好敲门,喊他们出去吃饭。
饭厅,江锦言刚抖开报纸,门铃响起,陈姨收拾完厨房,暂时没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她上去楼上卧室休息。
楚韵翻下金黄的煎蛋,到可视电话前查看。
画面中,一辆熟悉的布加迪停在黑色的铁艺门前,车旁贵妇人站在控制面板前,一遍遍的按着门铃。可视电话像素高,她脸上布满焦急,与他一同前来的坤叔上前劝慰。
楚韵刚刚好转一些的情绪被扰乱,拔掉可视电话电源,默不作声的坐回原处,向口中使劲塞着煎蛋,满口装的满满的,她硬嚼了几口拿过桌上的牛奶灌了大口,才幸免被被鸡蛋黄噎住。
“是谁?”
“薛夫人。”她声音表情平淡,说这三个字,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江锦言凤眸微眯,一个的功夫电网没安好,这个时候他们来,若只是来看她还好,倘若……
江锦言面色一冷,握着报纸的手猛然用了力道,手指周围立刻出了一圈褶皱。
“楚小姐,你出来,我有事要跟你谈。”
可能是白天情绪起伏过大,晚上小锦突然病重,被送进急救室两个小时才出来。
医生说小锦的手术不能再拖,她只得来找楚韵。
别墅里除了十几个忙碌的工人偷懒时向她看过来,客厅的门一直没有打开,她只要在外面喊着。
“夫人,我看你是白费力气了,她应该是不会出来了,看来我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