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赫敏。”霍格沃茨打断了她,“你有没有想过,呃,工作之外的事?”
“你指的什么?”
“……比如说,likeothergirls,haveacupofteawithsomeone……”
“哈?”
“我是认真的哦!”城堡八卦地看着她,眨着星星眼。
赫敏眼珠都不转一下,哑然失笑:“你难道不应该先去主动去劝劝斯内普?他才是需要拯救的那个大龄未婚男青年!”
城堡鼓了鼓嘴,有些低落地看着她。
“还有邓布利多,这个老龄未婚男……”她说着忽然皱起了眉头,喃喃自语:“邓布利多我一直觉得奇怪……那一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莫非他曾见过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又有些不像……”
她继续盯着小挂坠盒,问道:“你觉得邓布利多背后究竟有什么秘密呢?”
霍格沃茨摊手:“阿不思吗?他是个寂寞的孩子。”
赫敏嘴角抽搐了一下:“好吧我知道……你太心怀宽广了,对所有的学生都怀着仁慈的、宽恕的、永远不拒绝的心,问谁你都是这个答案……”
“不是哦!”城堡认真地仰头看着她,“我是很确实的感受到了阿不思那种寂寞的情绪。随着他当上校长,这几十年来,好像每一天他都比过去变得更寂寞、更痛苦。我大概不会老去,可阿不思却一天天地衰老了。”
“……是这样吗?”
赫敏心说,怎么邓布利多被形容得如此……文艺小清新……这感觉太让人恶寒了……
“是啊……你知不知道他以前头发怎么变白的?”城堡说,“是他五十年前……唔,四十多年前,代表不列颠魔法界去出战,和前代黑魔王,格林德沃决斗……那个时候他其实是被逼去的,整个不列颠没有一个人肯主动站出来。大家都觉得他这一去很可能再也回不来了……可那时候,他就那么去了,回来时走上了荣耀的巅峰,然后接任校长……在那之前,他的样子和现在差不多。而那一战之后,他的头发就全白了。”
“是这样?”赫敏一愣,“巫师的头发与魔力息息相关,莫非他在决斗中魔核受了损伤?”
“很多人都这么猜测呢。但没有人敢去挑战他,他一个人已经走上了不列颠的神坛。德国黑魔王就此退出了海峡,不再进犯不列颠一步。”
赫敏又陷入了思索。她自己和邓布利多比拼过,很清楚地知道,邓布利多绝非魔核受损,他应该是……受了某种刺激?一夜之间心力交瘁,而后五十年后被自己打回了心气……
与前代黑魔王的决斗场上究竟发生过什么?真奇怪啊。
开学第一天,晚餐后。
汤姆正琢磨着打算再去找个空教室练练,然而这时候他的终端忽然叮了一声:
【赫敏:差不多了,快过来。】
他心头一激动,马上掉头往密室里跑。
海尔波、霍格沃茨都端正地蹲在大厅里,烧鸡在到处乱飞。赫敏站在换了新寒泉的水晶棺旁,绕着手上的银色挂坠盒,笑眯眯地说:“快过来。”
他放下书包,看了看空荡荡的大厅,不由得一愣:“……那个……雷古勒斯·布莱克呢?”
“我把他送回他们家了。他自然有他的家人管。你先躺下来。”
汤姆心情忐忑,把整个自己浸透在寒泉里。
虽然自己就从这寒冷的液体里生长出来,可每一次,躺进去的时候,都有一种抛弃一切的刺骨的寒意……
赫敏静静看着他的脸,仿佛手术台上的医生:“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准备好接纳另一个自己了吗?”
“嗯……”
她又谨慎地叮嘱了一句:“我应当已把这片魂魄上的邪厉之气净化得差不多了。然而你们虽是一体,却分离许久,难免有不适……若哪里觉得不舒服,一定要马上告诉我。”
“好。”他幽幽躺在水里,仰面看着她,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也飘荡在水中,不着地面。
她不再说话,众人皆屏住了呼吸,看着她又一次生生祭出元婴,元婴出窍,挥手仿佛是抽出那道小吊坠盒里的东西一般,捏住了什么正在挣扎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