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换好衣服,出了王府的大门,萧隐已经备好了马车,二人上了马车向城外驶去。
一宁挑开帘子看着外面的人道:“赫,这北郡的人比京城的人纯净多了。”
北冥赫赞同的点点头道:“以前不这样,可能是因为这几年受北域族的民风影响的,所以梅城的人也都跟着豁达了许多。”
一宁看着前面一辆马车停在锦衣坊,车帘挑开,下来一个女子。一宁定睛一看是程梦娇。此时的程梦娇虽然还是打扮得花枝招展,但那里有那种娇媚,一身凌厉的气势让人一看就知道她可不是小家小户的女子。
下了车程梦娇收敛了一身的凌厉气势,一身的柔弱与娇媚,走进了锦衣坊,进去之前扫了眼一宁的马车。
一宁放下了车帘道:“这程梦娇戏演的可真不一般啊!”
北冥赫道:“再好也是演戏,捧不捧场,还要看戏的人。”
一宁笑着偎进他的怀里道:“那你这看戏的人是捧场还是不捧场呢?”
北冥赫冷冷的瞥了眼外面道:“那要看她能演到什么份上了。”
一宁撇撇嘴道:“腹黑狡诈的家伙!”
北冥赫呵呵一笑,挑眉笑道:“难不成你希望你的夫君又蠢又笨。”
一宁无语的白了他一眼,感觉到马车出了城向西而去,知道目的地还要等一会儿才能到,便将头枕在北冥赫的腿上,怀里抱着火儿,闭上了眼睛小息一会儿。
北冥赫看了眼火儿伸手想把它扔到一边去,但一想抱着它一宁会很暖和,就收回了手放过它了。拿过披风盖在一宁和火儿的身上,毕竟已经入冬了,天冷了,刚回来时,树上的叶子还很多,只是都黄了,现在杨树和柳树的叶子已经落得差不多了,枝条光秃秃的。
一个时辰后,马车停下了。一宁睁开眼,才发觉自己居然真的睡着了。看着北冥赫还是一如她睡前的姿势,一宁心疼道:“腿酸了吧?怎么不放我枕到靠垫上?”
北冥赫揉揉发麻的腿道:“怕你惊醒了,就睡不着了。”
一宁把火儿放到一边,伸手给北冥赫揉着腿道:“傻瓜,我又不困,不是真的想睡。”
北冥赫感觉着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的腿上轻揉着,一阵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小腹处一阵燥热,在这样下去遭罪的又是他。连忙握住一宁的手道:“好了,没事了。”
一宁疑惑的问道:“这么快就好了?要不我再给你揉揉吧?”
北冥赫看着眼前不知状况的一宁无奈道:“小狐狸,我已经忍的很辛苦了,你就饶了我吧!”
一宁闻言霎时明白了原由,小脸不由的嫣红一片。
北冥赫笑着给她披上披风道:“我们下去吧。”
二人下了车,一宁一看愣住了,眼前是一个悬崖,云雾缭绕,深不见底。除了树林,旁边也没有什么建筑物或风景。一宁看向北冥赫道:“就是这儿,不会还要从这跳下去吧?”
北冥赫捏捏一宁的琼鼻道:“真聪明,猜对了,怕吗?”
一宁把肩头的火儿抱在怀里,看看悬崖赖皮道:“你抱我下去,我就不怕。”
北冥赫宠溺的道:“好。”吩咐萧隐留下。
一宁对暗处道:“你们七人也留下,萧隐得武功不在你们之下哦。”
暗处的七人一听立即兴奋了,主子的意思可以和萧隐较量较量。萧隐则挺了挺后背,怎么有点凉飕飕的感觉。
北冥赫宠溺的摇摇头,拦腰抱起一宁,轻轻一跃跳下悬崖。耳边风声呼呼作响,火儿转进埋进一宁的怀里,一宁一手抱着火儿,一手紧紧的搂着北冥赫的脖子,脸贴在他的胸前。
北冥赫控制着身体下降的速度,脚不时的落在悬崖凸起的岩石上或树木上,很是平稳的往下落着。不一会儿,就到了崖底。北冥赫放下一宁,拉着她的手向前走去。
一宁这才看清谷底,谷底的气候相对比较暖和些,但毕竟是入冬了,谷底的草已经枯黄了,眼前的树林也已经是光秃秃的了,放眼望去地上一片金黄。要是夏天来这里一定会很美。
一宁看看这些树她都没见过,问道:“赫,这些都是什么树啊?”
北冥赫道:“梅树。梅树在春天的时候发芽长叶,到了秋天叶子就都落了。冬天一到,天气就寒冷了,为了减少养料的供给,梅树就更是一片叶子也没有了,光秃秃的。只有花骨朵含苞待放,凌寒而开。那时这个谷底白雪皑皑,梅花粉红一片,很美。”
一宁边听着北冥赫的解说边幻想着那时谷底的美景,不禁有些向往。北冥赫见一宁迷离的眼神温柔的说道:“有机会我们冬天时再来,你一定会喜欢的。”
一宁轻柔的“嗯”了声,道:“要是王府里有这样一片梅树就好了。”
北冥赫听了眼睛一闪,心里却暗暗的记住了一宁的话。
又走了一会儿,就见前面出现两间小木屋,屋顶上铺着茅草,屋前很整洁,好像有人收拾过了一样。
来到小木屋跟前,清逸和两个男子从里面出来看见二人道:“王爷,王妃都已经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