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围坐在桌子旁,边聊天,边吃着饭。霍青天明显的心情非常好,中午北冥赫刚说过改日有空来侯府吃饭,可没想到这么快,晚上就来了。
一宁看着高兴的家人,心里也特别的舒心。要是这样的快乐每天都有该多好啊!
晚饭后,北冥赫又陪着霍青天喝了一会子茶,才离开,临走的时候悄悄的告诉一宁今晚他有事,就不来陪她了。
一宁也没有多问,刚回到京城,北冥赫一定有很多的事要忙。
第二日,霍慕凡从早朝回来就来到了霍青天的院子,一早就来陪霍慕凡下棋的一宁,看见霍慕凡阴郁的脸,心里明了,怕是事情真如她所料一样了。
果不其然,霍慕凡看看一宁,便把早朝上皇上和几位他的心腹大臣把北冥赫恭维的天上有地下无的,好像只要有北冥赫在,一切的难事都会迎刃而解似的。然后就顺势把天朝受灾的事交给北冥赫解决,而且推说国库不足,拿不出银子救灾,要北冥赫自己解决。
皇上还笑着说以北冥赫的聪明才智一定会解决的很好的。各位大臣心里都明白,有几位正直的要臣据理力争想要为受灾的百姓争取点银子,先缓解燃眉之急,都被皇上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推脱掉了。
一宁看着霍慕凡胸口急剧的喘息着,看来还真是被气的不轻。便道:“赫怎么说?”
霍慕凡看了眼镇定的一宁道:“逍遥王一直冷着脸,一句话也没有说,最后看着争执不下的众人,才说了一句,安抚灾民的事交给他就好了,但是皇上要给他处理此事的绝对的权利,各地的官员要全力配合他的,不得以各种理由拒绝配合,否则耽误了救灾,他有先斩后奏的权利。”
“皇上答应了?”一宁心里却肯定北冥宇会答应的。北冥赫之所以一开始不出言,而是等他们僵持不下的时候才提出这样的要求,就是让北冥宇不能在推脱他提出的要求,有了这先斩后奏的权利,办起事来方便的多了。
“皇上虽然不想,但还是答应了,否则也无法在众臣面前交代了。”霍慕凡眼中的担忧很明显。
一宁一笑安抚道:“大伯不用担心,赫早已做好了准备,早就知道皇上会把这差事交给他的。”
霍慕凡闻言还是担心的道:“可是自古也没有一例救灾一两银子也不给的啊?这拿什么去救灾啊?”
“国库没有银子,可是不是还有很多商户很富有吗?”一宁淡淡的一笑道。
霍慕凡和霍青天二人都看向一宁,这是要大家捐银子?可是谁愿意捐那,这可是很难办的。
一宁知道他们的疑惑,笑道:“到时候只要有人带个好头,朝廷在许以奖励,不会很难,只是在朝廷上募捐时,还要大伯带个头才好?”
霍慕凡闻言道:“那有什么问题,到时我会带头捐的,可是这银子捐多少合适啊?”
一宁想了想道:“少了起不了带头的作用,多了会让人怀疑银子的来源,就一年的俸禄吧!”霍慕凡是护国侯又是护国将军一年的俸禄是一万五千两白银,捐出一年的俸禄已经不少了,在外人的眼里少了一年的俸禄影响了不了什么,可一万五千两也不是谁都舍得拿出来的,如果百官都如此捐出银子的话,那光朝廷上的百官卷的银子就已经很可观了,跟何况还有全国各地的富商呢。
霍慕凡眼睛一亮道:“好,如果这样的话,事情不但没那么的糟,还对逍遥王的名望很有帮助,这回皇上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话落霍慕凡和霍青天相视哈哈一笑。
霍慕凡来时的担忧一扫而光,神清气爽的离开了。
霍青天继续和一宁下着棋,丝毫没有被刚刚的事情影响道心情。
一直到用过晚膳,一宁才回到香竹苑,懒懒的靠在软榻上。
暖香出去了,一宁让依心拿来一块红色的雪缎来,自己拿起剪子裁好香囊的样式,拿出早就选好的花样,绣了起来。
依心把放置夜明珠的灯台挪到软榻前的小方桌上,让一宁看的更清楚一些。
落雨和落雪进来时就看到一宁认真的在绣香囊。
落雨一笑对落雪道:“看来只有逍遥王能让主子露出这么小女儿家的样子来。”
落雪嗔了一声落雨道:“乱嚼舌根,小心主子割了你的舌头。”
落雨白了眼落雪道:“主子才舍不得呢!”
一宁当然听见了二人的话,看都没看二人道:“再不进来我可真的要割了某人的舌头了?”
落雨吐吐舌头,连忙和落雪跨过门槛,进了去。
“主子,叫我和落雪来是有事吩咐吗?”落雨讨好的说道,生怕一宁会生气一样。
一宁看了眼落雨好笑的道:“刚刚谁说我舍不得的了?怎么这会儿就小心翼翼的了。”
落雨一听就知道一宁没有生她的气,立即长出了口气道:“主子你吓我?”
落雪咯咯一笑道:“就你那点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难怪主子也想逗逗你了。”
落雨白了眼落雪,看了眼一宁绣的香囊惊讶道:“主子,你不是没有绣过绣品吗?”
“是啊!”
“那主子怎么绣的这么好,宫里的绣娘也不过就如此吧?”落雨颇受打击,她学了许久都没绣出一个像样的绣品来。
落雪调笑道:“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笨啊,学了快一年了,还没绣出一个成品出来,我看某人要急死了!”
一宁闻言放下手中的香囊,好奇的看向落雨:“难道落雨有喜欢的人了?”
落雨脸一红,狠狠的剜了落雪一眼,不知道该怎么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