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脚?
叶蓁一心想着工钱,早喝出去脚底板,“嗯”了一声,速度一点没慢,双腿紧着倒腾,恨不得长翅膀飞过去。
待她提着裙摆大气不接下气的赶到厨房前边,见褚元澈正坐在柳树下的椅子上和初一说话,心里打着鼓慢腾腾挪着步子试图察言观色。
很失败,很徒劳,平淡无波的脸,根本就看不出喜怒。
手里提着鞋子,脚上的袜子全是泥土,切切诺诺避猫鼠一般,褚元澈挑眉扫一眼就懒得再看,“准备一下,我要沐浴。对了,初一等下会把工钱和解药给你。”
没有骂她?还给工钱和解药?
巨大的惊喜砸下来,叶蓁脑子都有点转不动了,“…。谢谢,谢谢,我这就去烧水!”
喜不自胜的鞠躬,一溜烟跑走。
一惊一乍疯疯癫癫,预料之中的反应,褚元澈也是见怪不怪了,甚至被感染着,心里也漾起一股名曰欢喜的情愫。
等人脱离视线,他就轻声对初一道,“明天再给她一颗药。不用毒药,随便弄个药丸就好。”
“吓唬吓唬她嘛,小的明白!”初一小斗鸡眼就眯成了一条缝,猫捉老鼠,他就乐意看小老鼠瑟瑟发抖的可怜样,“那么怂包,估摸着又得腿软趴地上嗷嗷叫。”
敢挠他,明天就让她知道什么叫马王爷三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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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月亮的夜,伸手不见五指。
远处藕塘里的青蛙欢快的咕咕呱呱,近处的蛐蛐歌声清亮,大雨洗去了暑热,二重奏也阻碍不了人们酣眠。
叶蓁是例外,翻来覆去烙饼一般。
吃了解药又拿了工钱,双喜临门的喜气让她一直处于亢奋状态。
“…。。三百五十只羊,三百五十一只羊…。”,努力来努力去,睡意就是不来,她索性又摸了摸枕边的金锭子。
巴掌大的一块,三十多两重,折合成银子差不多有四百两。对她来说,这不单单是一笔工资,以后出去了,就是安身立命的保障。
一次这些,再多几次?
买下几百亩地,幻想着古代包租婆的日子,她情不自禁的又咧了嘴。
“嘎达”一声轻响,接着就是什么落地的声音。
很近,把她顷刻拉回了现实,翻身回头,隔着纱帐一片漆黑。
可她能清楚的听到踩踏木地板的声音。
谁?
她惊的下意识蹭的坐起来去拨纱帐,可“谁”字没出口,嘴巴就被紧紧捂住了。
“是你哥哥我!”
压低的轻、佻话语传来,一听是初一,她气愤的呜咽着伸手就去胡乱抓挠。
大半夜的跑来吓她,这货真是欠揍。
“跟哥乐一乐,喜欢钱,哥有的是。”初一是练家子,把人按倒急不可耐就骑了上去。
见身下的人死命挣扎,他也懒得费唇舌了,一手捂着嘴一手在只着肚、兜的单薄身上摸索,“装什么三、贞、九、烈!先点你哑穴,要不是哥哥讨厌死鱼,直接让你动不得。”
尼玛,竟然是来强她的。
叶蓁脑袋就嗡一下,她可不要被这个丑八怪拱!
恐惧让她瞪圆了眼,如困兽般发狂的翻动身体试图把人掀下去。
可毕竟是十三岁的小姑娘,力量悬殊,更可怕的,似乎激发了身上人更强烈的兽性。
胡乱的挣扎中,手指碰到一股坚硬的沁凉。
是金锭子!
她毫不犹豫就抓在手里,咬紧牙关拼劲全力朝着丑八怪脑后打去。
立竿见影。
猥琐的声音戛然而止,身上的人一下子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