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晟婻不解的目光中,擅玉离开了,和来的时候一样,无声无息的。
沈晟婻看着敞开的窗户,难免叹气:“你为何不问?”
花月满挑眉:“问什么?”
沈晟婻皱眉:“难道你就不好奇太子……”
花月满摆了摆手,屈起了自己的一双腿,双臂揽在了膝盖上,将面颊埋了进去,“让我静静。”
她好奇吗?废话,但她现在却没空……
她现在要好好的想一想的是明日要如何拖延住皇后,而不是一味的去纠结刘默到底怎么了,让好奇拖延了自己的脚步。
沈晟婻在一边静静的陪着,看着独自一个人抱着膝盖坐在床榻上的花月满,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永远都不知道安分怎么写的女人,原来也是会寂寞的。
只是……
别人的寂寞往往都会显得可怜,但花月满却给人一种可以在寂寞之中爆发出强大的模样。
“吱嘎……”紧闭的房门被由外向内的推开。
沈晟婻一愣,朝着门口看见,只见刘然正站在门口。
此时的刘然并没有对花月满的醒来感觉到惊喜,目色幽深的站在门口,看着床榻上的花月满欲言又止。
沈晟婻皱了皱眉,迈步走了过去,小声问:“八王爷这是怎么了?”
刘然伸手将沈晟婻拉住了门槛,瞄了一眼床榻上的花月满,声音更低:“我刚刚从沈太尉那里得到了确切的消息,皇兄他……”
沈晟婻原本以为,刘然只是想来告诉她,刘默如今在城外,所以她并不显得惊讶,可是随着刘然故意压低的声音,不断的流入耳朵,她的眼睛不由得越睁越大。
“这是我爹说的?”
刘然点了点头:“沈太尉进宫来见我的时候,刚刚从城外回来。”也就是说,沈太尉已经看见了刘默。
沈晟婻其实知道,她自己的爹爹从来不是一个夸大其词的人,可是现在,她宁愿相信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爹太过夸张了。
刘然重重的叹了口气:“这事儿要和她说吗?”他又看了一眼屋子里的花月满。
沈晟婻盯着花月满半晌,最终摇了摇头:“还是让她自己去看吧。”
刘然听了这话,忽然松了口气:“好吧,那我就先走了,皇兄明日回宫,我也要跟着大臣们一起去宫门口迎接。”
沈晟婻点了点头:“好。”
刘然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花月满,这才转身离开。
说实话,沈晟婻的话倒是让他卸下了一个压在心里上的包袱,虽然关于刘默……已经成了不可能去改变的事实,但这样的事实他却不愿意去亲口告诉花月满。
这个真相太过残忍了一些……
就连他也不知道要如何说出口。
沈晟婻转身走回到了房间里,看着仍旧坐在床榻上,将面颊埋进膝盖的花月满,不过是轻轻地叹了口气,眼泪便是无声无息的落下了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