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死不死的还让他听见了,这不是平白当了炮灰嘛!
陆凌邺和砚歌就站在楼梯口,跃层上开放式的卧室,将陆少然的话意思不落的传了下来。
砚歌笑得不能自已,怕笑出声,只能捂着嘴,憋笑。
终于,少然这是忍不住了,开始抨击小叔了。
“你、的、话、好、多!”
骤然,一声低沉沙哑又极为缓慢的语调,不算清晰的从卧室里传来。
砚歌手一抖,目光瞬间就僵硬了。
她看向陆凌邺,眼眶里盛满了激动。
是——季晨?
陆少然还在低头给季晨剪指甲,听到他的声音之后,没多想,就念叨:“说谁话多呢,我这说的是——事、实!”
最后两个字,陆少然终于怔住了。
他的手颤抖着,捏着季晨的指尖,一动不敢动。
呼吸紊乱着,心跳混乱,他哽咽的又说:“我的话,真的多吗?”
“多……”
这一声虚弱的回答,仿佛用尽了力气似的。
陆少然手里的指甲刀坠地,当啷一声脆响,忍耐了二百多天的压抑,猝然爆发。
“季晨,是你吗?”
陆少然一寸寸掀开眼帘,对上季晨那双半睁的眸子时,他紧咬着牙关,一句话不说,直接将自己的脸埋在了被子里。
但他的肩膀,却起伏剧烈。
要用多少语言和词汇,才能描绘出这个男人承受的一切。
他用过去二十五年来,所有的坚持,等到了他的醒来。
季晨的手还无力气,伴随着眼角落泪,轻轻将指尖搭在了他的头顶,“好久——不见!”
“季晨——季晨——”
陆少然摇着头,一边哭一边拉住他的手,哭得像个孩子,隐忍不住的哭泣声,让每个人都心碎了。
“我、在!”
“季晨——”
“我、在!”
他唤着他的名字,他虚弱的应着他。
什么是爱情,最美好的样子,大抵就是这样了。
砚歌抱着孩子,流着泪和陆凌邺走上了跃层的卧室。
脚步声响起,陆少然咬着牙回头,那哭红的双眼,和泪如雨下的俊彦,却抖着嘴角,沙哑哽咽,“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