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十七,水果。&rdo;冷鸩清一觉躺回了床上,惯性的叫出口。
&ldo;十七……&rdo;可当他叫完了,静谧的氛围,他才醒悟。
安漠水不在了。
心情又开始低落起来。
没有了安漠水的日子,真的是不好过。
冷鸩清一人孤独的坐在石凳上,喝着茶,心绪不宁,若是平日,此时就应该有一个红衣少年跳了出来,一边替自己斟茶,一边引着自己夸奖他了。
可现如今,却只有竹叶被风吹动的簌簌声。
冷鸩清低眉叹气。
正打算给师尊送糕点的温冰萱,一来便撞见了此景,一男子着青衫,目光落寞的盯着某一个发神。
温冰萱鼻头一酸,她抬袖擦了擦鼻子,看着师尊这副模样,不忍打扰他,于是便又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安漠水这几年在外界也算是有些名气了,(毕竟是跟着冷鸩清操社会的!)
世人皆知,冷鸩清对这名弟子最为宠爱,所以他的突然消失,也是让外界开始舆论起来了。
含心这日打算来找冷鸩清商量此事,一步入竹林,看见的,却是冷鸩清的眸光正落在了手腕上的那一根红绳上。
含心叹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些,走向了冷鸩清。
冷鸩清正在发神,以至于他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
&ldo;师尊。&rdo;含心温声道。
冷鸩清&ldo;啊&rdo;了一声,这才收回了眸光,将长袖放了下去,遮住了红绳。
含心道:&ldo;师尊,十七师弟的事情,要给外界一个交代了。&rdo;
冷鸩清骤然一愣,随即浅笑,道:&ldo;那就安排吧。&rdo;
含心没料到自己的师尊既然如此释怀,一时间有些哑然。
冷鸩清道:&ldo;就对外界说他死了吧。&rdo;
含心双瞳紧骤,有些迟疑,道:&ldo;师尊……&rdo;
&ldo;去帮他立个碑。&rdo;冷鸩清温声道完。
表情没有一丝悲恸,甚至更像是一个外人一般。
含心停顿几秒,才道:&ldo;好。&rdo;
含心带着复杂的眸光退了下去。
冷鸩清又是独自晒起了太阳。
他阖目,倏地想起了安漠水曾经说话的一句话:&ldo;师尊!我日后一定要光明正大的登上巅峰!&rdo;
若是让人知道他入了魔,还不如说他死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