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的安漠水,透着少年的孩子气,和邪气。
他笑的粲然,明眸皓齿,红衣猎猎。
可现如今看来,怕是在难一见了。
三日后,冷鸩清门外弟子安漠水不明原因死亡,梓清峰在他立了一个碑,碑上提名:安漠水,冷鸩清弟子。
冷鸩清身体越来越虚,掌门看不下去了,温声劝他道:&ldo;你去余掌门那儿调息一段时间吧。&rdo;
冷鸩清这几日也着实是累了,便应下了。
第二日,他便轻车熟路的去了上云药轩。
余文生正在配药,见他来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温声安慰他道:&ldo;你也不必太难过。&rdo;
冷鸩清笑了笑,他想不难过都不行啊!
他径直阻止了余文生让弟子扶着他去药池的的想法,自己一人拂袖去了。
药池水汽迷茫,让人眼花。
冷鸩清褪去了衣物,下了水,靠在池壁阖目。
身体充满了暖流。
倏地,冷鸩清睁开了眼眸。
细小的水波震极过来,&ldo;谁?&rdo;
冷鸩清眯起了眼,盯了半晌,这才看清,那是崔妧。
他白皙的背正对着他,雾气腾腾,发丝沾上了水,柔美至极。
&ldo;崔妧?&rdo;冷鸩清道。
崔妧转过身,没了以往的愤愤不平,冷冷的&ldo;嗯&rdo;了一声。
&ldo;你怎么来这儿了?&rdo;
&ldo;养伤。&rdo;
冷鸩清努力想要在他身上找出伤口,终于,他看到了。
他是一条黑紫色的伤疤,不像是剑所伤的,冷鸩清突然想到了那日他替自己拖住叶汁惜时,难道是叶汁惜所伤的。
冷鸩清道:&ldo;谢谢了。&rdo;
不管怎么样,他都是帮了自己。
崔妧冷哼一声,显然是收下了。
冷鸩清有些困倦了,就不在同他搭话了,整个人都浸在这温热的药水中,着实是不犯困也难。
迷迷糊糊之中,他便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