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赵月潺满意的看着停在原地的魏风,庆幸他没有一时冲动闯进来,说到底,与他打斗的都是些各国王孙,魏风若是参与进来,必会惹下大祸,那些人见制不住他,反而转向对付魏风,到时候,他也保不住魏风。
赵月潺眼皮打颤,忍不住的想要合上,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摸到一手血。
下手真狠,贼爽,自己真是好久没有被这么打过了。
爽到爆,他又有了几分打人的动力了。厉明风,你可真行。
在他昏过去所看到的最后画面,便是那个急忙朝着自己奔来,满脸焦急的墨蓝身影。
原来是太子……那个鬼鬼祟祟在自己身后的跟踪狂魔,是蔺清言,他来作甚啊。太子不是日理万机,忙于勤政吗,管他作甚,不过,来的正好。
早在他踏进宫门之前,他就知道他的身后跟了一人,步伐矫健有力,绝不会是尾随他,想要害他之人,那人既然能出现在深宫,想必定然身份尊贵,身居高位。
若是他出了什么事,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置之不理,所以他才会明知宫里有埋伏还毅然决然的踏进去,自讨苦吃。
只是他没想到,那个救他于水火之人,会是太子。
蔺清言跑到赵月潺身边,此时赵月潺双眼紧闭,处在昏迷状态,额头和嘴角皆流出血迹,曾经雪白一尘不染的衣襟此刻变得脏乱不堪,还沾染了大片鲜红。
“小潺?小潺你醒醒!”
他看着伤痕累累的人,无比心疼自责,是他来晚了,他若是早来一步,也不至于让小潺承受如此无妄之灾。
蔺清言小心翼翼的将赵月潺背在身上。他还不知道某人已经将他定义为鬼鬼祟祟的跟踪狂魔了。
“都给本宫让开!”
蔺清言声色俱厉喝退了本就因他的出现而震惊失措的各国公子。
众人让出了一条道路,他背着赵月潺步伐平稳地走着,尽量不让背上受伤之人再受到颠簸,以免不小心弄到伤口碰疼他。
魏风重新捡回了扔在地上的书,小声呢喃着:“感情这厮是在耍苦肉计呢。”他又看了眼躺在地上捂着伤口痛苦哀嚎的厉明风,“嚯,下手真狠。”
蔺清言走在来时的幽长回廊上,感受着背上之人的重量和心跳,如此真切,是切切实实存在着的,小潺就真真实实的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
他暗暗发誓,从此以后,有他在的一天,就绝不允许小潺再受到任何伤害,他们分开十年,是上天赐予的缘分,让他们再度相聚,他一定不会再错失这份情谊。
虽然不知道小潺为何会变得如此冷淡,也许是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十年太久,物换星移,世事轮转,一切都在或悄无声息或轰轰烈烈的改变着。
蔺清言微微侧过脸颊,斜过眼睛注视着搭在肩上那苍白安逸的面容,明亮清澈的眼睛里柔情似水,似有一汪温泉,在缓缓流转,目光含情。
他蔺清言此生所有的温柔都用在了赵月潺身上,因为那是他记挂惦念十年,深藏于心中十年的小潺。
“有幸失而复得,定当始终不渝。”
赵月潺趴在蔺清言背上迷迷糊糊的,听到这人在说些什么,他脑中嗡嗡的,什么复得?什么不渝?是始终不渝吗。
东宫,太子寝宫,月华殿。
蔺清言一路不停,将赵月潺背回东宫,守在东宫的侍卫看到太子殿下,背上还有一个满身血污昏迷不醒的人,急忙上前想要从太子背上将人接过去。
蔺清言并未放下赵月潺,而是吩咐侍卫去请御医,自己也快步朝着月华殿方向行去。
侍从将月华殿门打开,蔺清言跨过门槛,走进寝宫,将背上的赵月潺轻轻地放在自己的床榻之上,丝毫不介意赵月潺满身血污,御医听到太子宣召,不敢有丝毫怠慢,背上药箱,急匆匆赶来。
“参见太子殿下。”御医跪地行礼。
“周御医快请起,这是于本宫而言,万分重要的人,还请周御医能好好诊治。”
“殿下放心,老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殿下期望。”
林太医起身上前,将药箱至于一旁的圆木桌上,从箱中取出洁白的绷带,止血散和金创药等瓶瓶罐罐的药膏。
床上之人的额头受到重创,还在不断向下流着血,鲜血顺着脸颊滴到了银白色床榻之上,犹如冬夜雪地里绽放的傲然红梅。
将止血散均匀涂抹于伤口处,此药性情强烈,还在昏睡的人感受到了阵阵刺痛之感,俊秀的眉头微微皱起,没有要醒过来的趋势。
谁拿针扎我??我特么你大爷,有病吧这人
赵月潺只觉得自己正躺在柔软的云朵里,晃晃悠悠的,舒服惬意,突然,云朵里藏着暗针,正往他身上一下一下不停地刺过来刺过去。
他在梦里被扎的上蹿下跳,然而现实中虚弱的像一头将要病死的羔羊,面色青白,毫无血色,乖乖躺在床上,双目紧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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