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偷听别人行房,可不是个好习惯。”
“白天你这人多,只能晚上来找你。谁知你……”屋顶上传来一道好听的声音,似是黄莺鸣唱。
“拜托,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这都是正常需求。”李云洲苦笑道,“话说,怎么想着来找我,不怕抓你吗?”
“我怎么知道……”黄莺般的声音有些低落,“我在外面玩了许久,可一个人真的很无聊,白天看到你这个熟人,所以就来找你,谁知你在那没完没了,听不到那个姑娘喊不要吗?”
李云洲望着晃动的小腿,有些头大。这姑娘是真的不懂,还是调侃自己呢?
“你要不要下来说话,你那腿晃得我眼花。”
“好。”
屋顶上的人影,突然向下飘落,在落到窗口时,一只白皙手掌扶了一下窗棂,人便轻轻的飘了进来。
“你还真敢进来!”李云洲退后两步,仔细打量着身前人,笑着说道。
“你又打不过我,我怕什么。”那姑娘不屑道。
还真是不客气啊!
李云洲略感尴尬,“听你的意思,是想我陪你游玩?我们不是朋友,连熟人也算不上,满打满算,我们也就见了三次面而已。”
“你没听过,一回生,两回熟。我们都见三次了,自然算熟人。”
“姑娘言之有理,佩服佩服。”李云洲拱拱手,“话说,你刺了我一剑,还没补偿我呢!”
“那是你自己撞上去的,我可没想刺你。”姑娘瞥了眼他的肩头,皱眉道:“要不这样,我帮你杀个人如何?”
“杀人就算了。你要是愿意,做我三个月的保镖如何?”
姑娘盯着他看了许久,这才点头说道:“好。”
李云洲嘴角勾起,微微笑道:“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杜若。”
"山中人兮芳杜若,饮石泉兮荫松柏"姑娘人美,名更美。
杜若有些意外的看向他,原来诗人也会打架。
……
……
第二天早上,江夏城下起了绵绵细雨。李云洲一行,都戴上了遮雨的斗笠。
斗笠遮住了面容,以至于没人知道,回商船的队伍里,有两个人已变换了身份。
商船在蒙蒙细雨中,重新启航。
后面远远的坠着三艘船,那是漕帮安排的护卫船。
商船刚走,便有一队人马匆匆赶来。
领头之人拍腿叹息,“哎,来晚了。”
“大人,要不往下游追追,说不定还能遇到。”
“算了,那样就太过刻意了。”领头之人摆摆手,“回吧,只能说是我等,没有结交大人物的缘分。”
……
……
商船沿河而下,见港便停。
而商船的主人,也渐渐的在江南传开。一些头脑灵活的官员,便起了结交的心思。
商船每到一处,总有官员备好美酒礼品等待。
对于礼物,黄远通通收下,美酒则谎称大人偶感风寒不宜见客,给搪塞过去。
直到商船走远,接待的官员才回过神来,貌似送的礼都打了水漂。
人是连根毛都没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