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还形容贺遇臣的病情,是他自己一路朝自我毁灭狂奔。
已经到了不论是医生还是他自己,都无法令他停下的地步。
好像是从去年的某个节点,突然发生的变化。
不说每个月都来复诊吧,来医院的频率比起一开始,多了起来。
每次来,配合度也在一点点提高。
去年时,因为检查报告和面诊结果有很大出入。
项医生疑惑了很久。
按照贺遇臣的面诊状态,病理检查应该还在崩坏才对。
却诡异停下。
他甚至觉得是不是医院设备出了什么问题。
然而也不好叫贺遇臣重新检查一遍。
后面几次检查,面诊结果一次次好转,项医生仍觉得和病理结果对不上号。
前往港城参加国际心理论坛交流年会时,还想着能不能找到类似病例研究。
发现完全没有。
属于独家病例了。
贺遇臣的身份特殊,导致他没办法把这一病例摆到公众面前去研究。
贺遇臣的主治医生,只能是他。
原本,他想向上面申请,组建一支治疗研究团队,后来因为多种原因,被他自己放弃。
可按今天的面诊情况来说,居然神奇的和一年前的病理检查结果对上号。
好想把贺遇臣给解剖了看看啊……
项医生在心里“桀桀桀”三声,面上仍是严肃认真好医生。
快速总结整理了这次贺遇臣面诊的几个大点,明天还要去军部汇报。
程疆走在前头给贺遇臣开路。
一路上一句话也不说。
“嘛呢,这边儿。”
贺遇臣双手插兜,抬起脚用小腿敲敲他的腿。
“哦。”
程疆闷声应道,调转方向。
贺队连路线都这么熟。(╥╯^╰╥)
贺遇臣想也知道这玩意在脑补一场大戏。
“刚才还那么兴奋,现在干嘛?”
“心疼你啊。”
程疆摇头晃脑。
贺遇臣“呲”了下牙,表情逐渐嫌弃,又说不出什么话来。
“别脑补了,我好得很。这都之前的事儿,你看我现在有什么问题?”
“那也不妨碍我心疼……”
贺遇臣挠挠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