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疼我一大老爷们?……行了,叽叽歪歪,同意你来是让你干活,在这给我演。”
他拉扯着程疆手臂,往前走。
不知道他最不擅长安慰人吗?
再说,不应该是你来安慰他这个病人吗?
“贺队。”
“嗯。”
“你说等会遇上林主任,他会把你分了吗……”
“……我现在打电话换人来得及吗?池湘聂凡都出去了是吧?”
“别啊!池湘脸皮多薄?聂凡那小子骂两句就翻脸,我扛骂!我保证站着帮你挨骂,多一个字儿不说。”
……
“怎么样?报告有什么问题?贺队有好转吗?项医生,你别不说话,弄得我心里发毛……”
“你能闭嘴让我认真看吗?你能管管你的兵吗?”
项医生一把推开程疆凑进来的脑袋,后面这话则是对贺遇臣说的。
贺遇臣抿了下嘴唇、拉直又鼓起。
兵很难管啊。
程疆轻轻拍了两把自己的嘴,终于是闭上了。
项医生翻了个白眼,低头细细比对这次与上次的报告单。
诊室这次连键盘声都没了,只有偶尔翻动的纸张声。
“没变化……一点变化没有……”
项承阅低声喃喃。
在场的两个兵,谁不是顺风耳。
把他这两句低语听进耳朵里。
贺遇臣了然,有系统在,他病情必不可能恶化,但脑损伤已经造成,这玩意不可逆转,只能等最终和系统的交易。
这段时间他也有了想不借助系统卡片,单依靠自身能不能控制病情的想法。
购买卡片也是不小的花费,多一分都离最终目标近一分。
程疆可不懂,这“没变化”三个字听在他耳朵里,跟病情没好转有什么区别?
心里开始焦急。
项医生抬头,“我给你开的药,你有服用过吗?”
贺遇臣摇头。
最初病发,他不承认自己病了,自然就没吃。
后来,他希望自己病了,沉浸幻觉里,更不会吃,也吃不进。
再后面,他发现自己控制不住,开始伤人了,大瓶大瓶的倒。
被抬着洗胃、绑缚。
然后,项医生只敢开少量的药片。
贺遇臣时清醒时沉溺。
清醒会按时吃药,沉溺其中就不肯吃。
那时,昏沉的时间更多,药便吃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