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雨拿出夭夭的落花铃,放在桌上:“薛大夫可认得此物……”
薛宜生不语。
莫雨说:“你应该猜到我的来意……”
徐骄不耐烦:“直接说就好了,来这么多客套。夭夭落难了,我要救她。救她的第一个前提,就是寒山放了邢越那对儿女。”
薛宜生略有动容。看了莫雨一眼:“你很像你父亲,他和你一样重情重义。只是,老夫不知该如何帮忙……”
徐骄说:“你只用把消息传回寒山就行,月底之前,我要在帝都见到那两个孩子。”
“夭夭在哪儿?”薛宜生问。
“他被关在皇宫的地下溶洞,那是之前囚禁花卿的地方。你很明白,她不能待太久。”
薛宜生当然明白,花卿就是被障魂木的气息侵入骨髓,让他束手无策。于是收起落花铃:“好吧,我只能尽力……”
徐骄说了句:“告辞。”拉着莫雨离开药铺,事儿办完了,也没必要过多逗留。无论薛宜生通过什么渠道,那都是天遗族的绝密,还是不要打听的好。何况街上热闹异常,人声鼎沸,他也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长街上,一队花车,没有车厢的那种,只是挂着薄纱,隐约能看够清,车里都是妙不可言的姑娘。
车队还没到,香气就飘过来。不只是香,还有女人的味道,空气中充满着迷恋的气味……
车队的正前方,竖着两杆大旗。一边写着:天香国色。一边写着:芳华人间。
徐骄嘟囔:“什么玩儿意?”
挤在他身前的人回头说:“这都不知道,兄弟你是不是男人。”
徐骄心里不爽,他现在有点忌惮这一类的问题。
莫雨在旁一笑:“你这样的人,不应该不知道的。”
“我应该知道么?”徐骄问。
“这是最出名的歌舞团。”莫雨说:“天色歌舞,流艳人间,是个男人都知道。因为她们每一位都是难得一见的绝色,歌舞双绝,但又不是低俗的那种。”
“我还以为是什么,不就是女人。”
“所以你才低俗。”莫雨说:“方迎山南征北战,屠城灭国,无分老幼均杀之。唯独女人不杀,放任兵士奸淫……”
“真是畜生……”
莫雨冷笑:“方迎山的说法,只有让女人堕落,才能毁了这个民族。天色歌舞,便是方迎山从那些征战之地选出的绝色佳人,货物一样高价售出,有岛国的歌女,百济的舞姬……”
“那谁是老板?”徐骄问。
莫雨说:“传闻之中,天色歌舞的背后有瑶山的影子。金圣母破境圣人,被鬼王打落境界。所以,她是唯一一个大宗师修为,却有圣人心境的高手。恐怖之处,或许还在应天理之上。”
徐骄对这些不感兴趣,他就想知道,这些绝色,怎么个绝法。偷偷拍出一掌柔劲,呼的一阵风吹过去。轻纱飘扬,全是大长腿……
长街上哇声一片。
等车队过去,人群也跟着离开。徐骄有些落寞,他已很久没有看过像样的舞。不是临江楼那种脱衣服玩的,而是穿的很少,腰扭得很疯狂,胸抖得很危险那种……
“你想去看,可不便宜。”莫雨说:“女帝乃世间绝色,年纪是大了点,但当今之世,找不出比她更美的人……”
莫雨话音刚落,就觉得自己错了。一辆马车停在身前,窗帘掀开,露出一张连她都差点爱上的脸。
“你怎么在这儿,也跟着看热闹?”风子衿笑的像个做生意的。
徐骄也有些意外,问:“你呢?”
风子衿露出六颗洁白如珍珠般的牙齿:“你好像忘了我来做什么的,自然是接我的人……”